老板和服务员身上只带了手机、钥匙。
  ……
  饭店里面的监控，只在门口和收银台有设置，其他区域没有监控。
  死者和朋友在店里发生的事，需要询问在场的人才可以了解。
  吴白找老板要了一个房间，充当询问室。
  周立言把几个嫌疑比较大的人，先聚在一起询问。
  服务员陈玉不解：“为什么我也要被问话呢？我今天是第一次遇到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他们。”
  周立言：“因为你就在附近，可能看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请你也帮忙协助调查。”
  “好吧。”陈玉点头。
  警察先来确定时间线。
  通过一番询问，确定了11：50死者一行人进入店里，12：03点菜，点菜之后张小英去了一次洗手间，然后叶燕也去了一次洗手间，服务员12：20开始陆续上菜，接下来四人用餐，13：03死者出去打电话，陈一平去了一次洗手间，两人差不多时间回到座位，13：17死者中毒突然倒下。
  不过奇怪的是，死者13：03的电话只通话了两分钟，其他人回忆，他离开了十分钟左右。
  老板犹豫了几秒，然后站出来说：“他打完电话之后，在收银台附近遇到我了，我们说了一会话。店里的监控应该有拍到。”
  程昭：“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老板：“这个方凯南不是一个好东西……他是一个勒索犯。”
  程昭挑眉，和周立言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程昭追问：“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板苦笑：“我就是不说，估计你们后面也会查得到，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曾经和店里一个经理有婚外情，不知道怎么被他知道了，他勒索过我一次，后来还时不时到店里吃霸王餐。”
  刘千峰：“那你也有作案动机，是你下的毒？”
  老板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我要杀他也不会在自己店里下毒啊。而且我的婚外情已经被我老婆发现了，我也不怕方凯南再要挟我了。今天我就是和他说清楚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系统显示，老板的婚外情和被勒索，被标注与案件关联，但是关联度比较低。】
  她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事和案件有什么联系，于是她决定先继续收集线索。
  程昭看向死者的几个朋友：“我之前听到你们在用餐前争执，张小英小姐似乎在怀疑死者和叶燕小姐有染，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服务员陈玉附和道：“我也听到了。”
  叶燕皱眉抿
  唇：“我没有。”
  张小英大声说道：“你们有，我有证据！之前我朋友看到过方凯南带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回家，她还拍了照片。”
  程昭：“可以让我们看看那个照片吗？”
  张小英打开手机，给他们看了之前她朋友偷拍到在照片。
  因为距离和光线问题，照片的人看不清长相，但是那个红色长发的女人，看起来和死者差不多高，大概175cm，比叶燕高了差不多二十厘米。
  程昭：“这个身高看起来不太可能是叶燕小姐吧，高太多了。”
  张小英：“但是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那个人还落下了两根头发在方凯南的床上。”
  周立言：“那些头发，你有保留吗？”
  张小英摇摇头：“那个头发摸起来有点怪，细细的。方凯南拿去丢掉了。”
  【系统标注了这个“红色头发的高个子女人”，而且关联度很高，仅次于陈一平。“遗落的发丝摸起来怪怪”，也被标注了关联。】
  头发摸起来怪怪，高个子……这些元素组合起来，程昭想到了一个词“伪娘”。
  【系统更新了红色头发女人的内容，显示为“红色头发的高个子伪娘”。】
  第57章 真相“伪娘？”
  伪娘？程昭心里隐隐约约联想到一些东西，但是现在正在询问嫌疑人，不是胡乱猜想的好时机。
  程昭压下心头的想法，继续提问：“那我们先抛开出轨的事，你们和死者关系怎么样？”
  张小英有点伤心：“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三个月，我和他感情很好，还计划同居。”
  陈一平叹息：“我和方凯南是好朋友，在同一个单位上班，我们认识几年了，感情很好。”
  叶燕淡漠地说：“我和方凯南是普通朋友，我们会一起吃饭是因为陈一平。”
  程昭又问：“那你们觉得，其他人和死者关系怎么样？”
  几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两眼，脸上浮现复杂的情绪。
  首先开口的，依然是张小英，她说：“陈一平和凯南是好哥们，每次出去玩几乎都带上了对方，有时候我都吃醋了……叶燕平时和凯南走得不算近，但是她长得漂亮又有个性，凯南有时候会偷偷看她，我觉得方凯南对叶燕有点意思。”
  陈一平抿了抿嘴：“张小英对阿南很痴迷，控制欲很强，他们偶尔会吵架……叶燕和阿南没有什么话题，没有太多交集。”
  叶燕：“张小英和方凯南偶尔就会吵架，方凯南每次都会送她礼物来安抚她，但是犯的错是永远不会改的……陈一平和方凯南太亲密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个第三者。”
  【系统的关联表更新显示了一条，“陈一平和死者感情很好，很亲密”。】
  程昭看了看陈一平，这个男的和死者差不多高，一边耳朵戴着个耳钉，和死者好像是同款……
  程昭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
  这时，程昭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手机刚刚一直拿在手里录音，于是她低头一看。程露给她发了一张饭店环境的照片，然后程露又发来一段文字。
  程露：啊啊啊啊啊，我好像拍到了很劲爆的东西。你看最右边的角落，好像有两个男的在亲吻……那个是不是死者啊？
  程昭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想，一下子清晰了。
  【系统显示，陈一平和死者有感情关系。】
  叶燕是陈一平的女朋友……所以她的杀人动机，是除掉情敌？
  系统没有标注程昭这个推测，所以叶燕的动机应该是其他东西。
  系统提示里面，“泡湿的纸巾”可能是包装**的容器，只是用纸巾装着粉末，很容易就散开了，估计她是用了其他东西把纸包固定包裹住。
  “翻倒的水杯”在系统的信息关联表排列第一位，可以看出毒药是下在水杯里面。
  用餐期间，桌子旁边总有其他人在，人数最少的时候，就是两个男伴都走开的时候。当时虽然张小英在场，但是总有方法引开她的注意力。
  只是叶燕的座位是死者的斜对面，她要对死者的水杯下毒不太容易。
  程昭陷入沉思。
  ……
  周立言、吴白等人继续对嫌疑人问话。
  他们问起，用餐期间周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张小英等人提起了饭店有工作人员扮演财神派红包。
  老板和服务员说这是饭店的新年活动，年初一至年初三，每天13：00左右的时候，扮演者会在饭店四处派小红包。
  刘千峰拿出那个带着死者和陈一平指纹的药瓶，问：“你们对这个瓶子有印象吗？”
  张小英一脸疑惑，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摇摇头。
  叶燕状似好奇地看了几眼瓶子，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神色，还偷瞄了一眼陈一平。
  吴白留意到叶燕的小动作，然后也跟着看向陈一平。
  陈一平看着这个药瓶，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脸色有点凝重，甚至有点难看。
  吴白：“陈一平，你还不愿意说吗？你认得这个瓶子吧。”
  陈一平回过神，连忙否认：“没，没有。”
  吴白皱眉：“你狡辩也没有用，刚刚鉴证科和我们说了，上面有你的指纹！瓶子里面装着**的毒药，你就是凶手吧！”
  陈一平慌了：“真不是我……这个瓶子是我们之前意外丢失的……”
  周立言：“你现在不说，就到警察局里面慢慢说吧。”
  吴白走过去，准备给陈一平上手铐。
  陈一平急了：“我说，我说，别抓我，我没有杀人。”
  吴白松手，但是依然站在陈一平的旁边。
  陈一平解释，他和死者方凯南之前曾经偷过化工厂里面的材料、成品出去卖，他们分装曾经有用过这种瓶子。前段时间交易里面有一瓶**不见了，装药的就是这种瓶子。
  周立言追问陈一平，问他知不知道买家身份。
  陈一平表示，卖货的渠道是死者找回来的，他不知道买家的身份，只知道那边给钱很大方。
  吴白：“那也不能说明你就是清白的啊，说不定就是你自己偷偷藏起来了一瓶，准备毒杀死者。”
  陈一平欲言又止，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但是他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张小英突然冲过去，打了陈一平两巴掌，恨声说：“你为什么要杀凯南哥，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