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程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倍速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留意总经理的动向。
  张同他们看到，死者是看了手机的信息，然后才离开监控范围，就想快点找到死者的手机，看看她为什么离开活动会场。
  吴白看程昭还在看屏幕，便问：“程警官，走不走？你在看什么？”
  张同他们这才留意到，程昭在研究总经理的行踪。
  张同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这个人有什么可疑吗？”
  程昭挠挠头，“嗯……就是、我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不太对劲，所以我就多观察一下。”
  值班经理有点不耐烦，警察都看完监控要走了，这个交警姑娘居然还在看。他说：“我们总经理能有什么问题啊，他就是日常来巡店。”
  程昭没理值班经理，继续查了几个区域的监控，然后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系统标记显示，这个人就是逃逸的司机。
  程昭连忙暂停播放，指着画面说：“你们看，这个人是不是马路监控拍到黑衣男子，那个逃走的司机？”
  吴白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确实是很像。”
  张同靠近查看，很确定地说：“就是这个人，身型一样，而且他穿的鞋子就是视频里面的那双，错不了。”
  程昭看向值班经理，问：“这个人是谁？”
  值班经理看了看画面，说：“这个是行政部的宋凯云。他做什么了吗？”
  程昭说：“他牵涉到这个命案里面了，他在你们酒店负责做什么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值班经理撇嘴，皱着眉说：“这个宋凯云，他是负责采购的，现在是采购部的经理。至于他人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程昭看到值班经理皱眉，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宋凯云的样子，于是她继续问：“这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你好像不太喜欢他的样子。”
  值班经理嗤笑一声，说：“这个人就是个马屁精。本来之前有个老员工，能力资历都比他好，但是就是比他挤走了。”
  程昭看着监控画面，宋凯云拉了总经理去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说了几句话，还给了他什么东西。后来宋凯云、总经理分别离开了 。
  监控没有其他相关内容了，程昭便站起来，准备和张同他们一起去找刘虹的手机。
  …………
  假日酒店很大，有一个主楼和两个副楼。一号副楼离主楼很近，但是二号副楼离得很远，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园。
  刘虹的手机在二号副楼楼下附近，屏幕都摔裂了。不过没有全坏，收得到信号，所以手机才被轻易找到。
  程昭在捡到手机的地方仔细观察，并且留意系统更新的信息，确定刘虹就是在这个二号副楼摔下来的。
  程昭问值班经理，“这个楼是用来做什么的？好像还没有投入使用？”
  值班经理说：“是的，这个楼还在装修。只有四楼五楼已经装修好了，不过还没有用来接待客人。”
  第36章 两个犯人程昭指着楼上的方向，看向值……
  程昭往二号副楼楼上张望，着重留意了四楼五楼。系统显示，四楼的阳台边缘有死者的抓痕，一楼的雨棚被死者撞歪了。
  程昭指着楼上的方向，看向值班经理，问：“值班经理，那个是几号房？四楼那个有阳台的房间。”
  值班经理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有阳台的……那个应该是410或者411。”
  “我们可以上去查看一下吗？”程昭看到其他人都一脸疑惑，马上解释说，“你们看，四楼那个阳台，阳台边缘是不是有个抓痕？”
  吴白眯着眼睛往上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有一块灰印。你是怀疑，死者曾经在那个房间坠落？”
  程昭点点头，“嗯，我是这样怀疑的。她手机掉在这里楼下，而且一楼的雨棚有点被撞歪了。反正来都来了，确认一下无妨吧？”
  张同、吴白微微点头，一起看向值班经理。
  值班经理挠挠头，说：“可以是可以，反正还没有人在用。你们稍等，我去拿门卡过来。”
  等待值班经理拿钥匙的时候，张同说：“刚刚我已经联系局里的同事，帮忙去查宋凯云的行踪。我们队长说，他安排人去捉宋凯云，让我们继续找案件的相关证据。”
  “如果死者真的是从那个房间坠楼的，那线索应该很快就找到了……”吴白面带犹豫，看了看程昭，“这么小一块灰印，你怎么会觉得是抓痕的？你视力这么好？”
  程昭干笑着，说：“哈哈哈，我直觉比较灵敏嘛……”
  张同嗤笑一声，吐槽：“都还没有确定呢，你就吹上了？”
  程昭对系统的检测收集，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笑了笑说：“等下到房间，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张同挑眉说：“行，要不要打赌？”
  程昭灵机一动，刚刚还在苦恼没有机会去查那个总经理，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程昭笑着说：“好啊，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让人去查一下那个总经理？”
  张同想起程昭看监控的时候，特别留意了那个总经理，“你怀疑他？”
  程昭点头说：“是的，我直觉感觉他很可疑，怀疑他就是侵犯和令死者坠楼的人……可惜目前没有确切证据指向他。”
  “行啊，如果你第六感真的这么准，我们就先去查查这个人……如果楼上的房间和案件没关系，你、你就请我们吃下午茶吧。”
  …………
  值班经理拿了门卡回来，带着程昭一行人上了四楼。
  “先看哪个房间？”
  程昭看了看两个房间的门口，410门口的门把手比411的干净，显然最近被人使用过。而且系统也标记了410和案件有关联。
  “看410。”
  “行。”值班经理打开了410的房门。
  一进房间，张同和吴白也隐约感觉到了，这个房间不太对劲。
  这个房间布置得很齐全，床单被子一应俱全，柜子还放着半瓶红酒。
  而且房间有点凌乱，厕所淋浴间还没有干透，一看就是有人用过。
  阳台的边缘，也确实如程昭所说的，有一个抓痕的印记。
  而且程昭进了房间之后，凭借系统的帮忙，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关键证据，一枚针尖带血的酒店胸针。
  这下子，大家都可以确定，案发现场就是这个房间了。
  张同皱着眉，看向值班经理，说：“值班经理，这个二号副楼的房间，不是还没有对外开放吗？这个房间看起来布置得挺周全的，而且好像已经被人使用了。”
  “这……这……哎，算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反正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值班经理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一口气。
  他说：“刚刚我去找门卡，发现这个楼被总经理借用过。万能卡被他领走了一张。这栋楼的清洁，也是他叫人安排的。”
  程昭挑眉，笑着看向张同、吴白，“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本来她还担心，房间会不会已经被总经理清理过。没想到，他居然都没清理案发现场……可能是死者突然坠楼，让他一时慌了神。
  张同竖起大拇指，笑着说：“牛啊，你的直觉太准了吧……行，我现在就去叫我同事帮忙，把这个总经理一起捉会警局。”
  张同正准备打电话，然后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他看向值班经理，问：“哎，你们总经理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值班经理回答：“他叫邓归帆，他好像是住东城区的豪景园……不过他们有几处房产，所以我也不确定。”
  张同点点头，然后直接给同事打电话，“喂，我是张同。我们这边有重大发现……”
  “我们怀疑死者坠楼的地点是假日酒店，二号副楼的410，需要安排鉴证科工作人员过来，调查现场……”
  “另外，假日酒店的总经理，邓归帆有涉案嫌疑。他可能住在东城区的豪景园，可能有多个住处。麻烦你们帮忙查一下，快点把他请去警局。”
  电话对面好像说了什么，张同听完之后，说：“好的，麻烦你们了……我们先在这边等吧，你们有消息，就马上叫我们回去。”
  张同挂了电话，然后和吴白、程昭说：“事情已经找人帮忙安排了。我们先在这边现场，等待鉴证科的人。宋凯云暂时还没有找到，如果找到宋凯云或者邓归帆，警局那边会立刻派人去捉拿，然后通知我们回去。”
  程昭、吴白点头。
  …………
  鉴证科的工作人员很快到了现场，然后开始了搜查。
  鉴证科还没有做完搜集工作，警局那边的同事给张同打来了电话。
  张同接听完，挂了电话，和程昭、吴白说：“走，已经找到宋凯云和邓归帆了。”
  张同说完，就和鉴证科的人打招呼，让他们继续做搜查，他们有事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