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作者:
蒹葭是草 更新:2025-04-06 12:41 字数:3725
“额娘,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放弃不成,大福晋有些着急。
从前皇上不太管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太子身边只有三阿哥,大阿哥身边却有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在宫里还有惠妃,宜妃等人的策应,都很难占到上风。
如今太子身边又多了一个手腕得太子妃,他们可还有胜算?
惠妃不慌不忙朝她摆手:“太子妃行事做派都像太皇太后,但有一点不及。”
大福晋福至心灵:“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惠妃欣慰地看向大福晋:“太皇太后当年是太宗皇帝五宫大福晋之一,能容得下太宗皇帝专宠自己的亲姐姐海兰珠,太子妃绝难做到。她太霸道,也太干净,这就是她的弱点。”
连撷芳殿那几个侍妾都容不下,如何能接受太子与自己堂妹有染。
不管太子是否中意宝珠,只要两人睡过,在太子妃心中太子就脏了。
惠妃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与太子妃一样干净得眼睛里容不下沙子,进宫之后用了好长时间才过了心里那一关,开始承宠。
都说荣妃进宫最早,其实惠妃没比荣妃晚进宫两年,却比荣妃少生好几个孩子,便是因为她进宫之后有意避宠。
她可太知道那种同流合污的痛苦了,所以生下大阿哥之后,她便无心争宠,心里眼里只有权力,没有男人。
惠妃相信再过几年,等太子腻了,身边有新人,太子妃痛苦一段时间,也能过了自己这一关。
但绝不是现在。
太子并不像宝珠所以为那样中意她,不然也不会只让她洗脚。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宝珠陪太子睡过之后,就能在太子和太子妃亲密的关系里扎上一根刺。
这根刺存在一天,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就存在罅隙,毓庆宫就不会如现在这样铁板一块。
到时候做什么都容易些。
可眼下情况远远超出惠妃预期,大福晋怎能不着急,是以告辞的话都没来得及说,非常失礼地转身离开。
毓庆宫在乾清宫东南方向,而阿哥所在西北方向,正好是一个大对角。大福晋只是平头阿哥福晋,没有资格传软轿,只能腿儿着过去。
等她踩着花盆底气喘吁吁赶到三阿哥的住处,什么都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福晋:啊啊啊!(土拨鼠尖叫)
那个作者:下本开《世子妃职业病又犯了》,读档流,离婚律师横扫北宋婚恋市场求收藏么么哒
第72章 闹丑事
大福晋永远记得那一刻,她被人带到茶房,看见大阿哥衣衫不整地被侍卫抱住腰,仍旧满脸通红想要扑向蜷缩在墙角同样衣不蔽体宫女。
看大阿哥这情形明显是中了药,大福晋心中着急,却不敢嚷出来。因为今日酒中的情。药,很可能是惠妃安排人下的,意在让太子出丑,不知为何反而害了大阿哥。
若她此时嚷出来,回头查到延禧宫,那才是把人丢到家。
大福晋叫了人来,匆忙给大阿哥穿戴整齐。又向三福晋借了屋子暂时安置还未清醒大阿哥,这才深深吸气,重新走进那间茶房。
此时她终于看清楚,那个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毓庆宫出了事菊韵,也是惠妃用来离间太子和太子妃棋子,宝珠。
这招妙棋是如何变臭的,大福晋不知道,但她知道下了臭棋要及时止损。
宝珠这颗臭子不能要。
思及此,大福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扬手朝着宝珠脸就是狠狠一巴掌,抽得宝珠唇角当场见血。
“哪里来的小贱蹄子,居然敢趁着爷们儿醉酒行那勾引之事!”不管宝珠是什么反应,她都必须把脏水泼到太子妃身上。
宝珠被大福晋抽了一巴掌,嘴角冒血,才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
按照惠妃的计划,宝珠今日哪儿都没去,一直盯着毓庆宫大门,只等太子醉酒回来跟去服侍。
惠妃说她用情。药与别的不同,别的情。药服下是乱发。情,她用情。药是有针对性。
所以这种情。药一吃便是两副,男一副,女一副,彼此吸引,难舍难分。
想着太子谁也不要,疯了似的只想宠爱自己的情形,宝珠摸了摸袖袋里药粉包,心中火热。
谁知阿哥所那边的宴席还没散,忽然有个面生小宫女过来给春屏带信,说太子醉酒在阿哥所闹起来,带去人忙不过来,李公公让春屏再安排几个人过去伺候。
春屏本来要自己过去,奈何手边有事,便点兰溪带人去。
宝珠就是这样被兰溪带去了阿哥所,又被安排到后罩房边上的一个小茶房熬醒酒汤。
太子醉酒,需要人熬醒酒汤很正常,宝珠也没多想。
醒酒汤快熬好的时候,有人过来催,却没人取。宝珠灵机一动,将袖袋里情。药拿出来吃下,端起醒酒汤便要出门给太子送去。
谁知才走出茶房门,便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拦住去路,不由分说亲她,同时撕扯她的衣裳。
宝珠从小养在深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想要挣扎,腿却软得厉害,很快被人推进茶房吃干抹净。
对方身上酒气浓重,好像醉酒又好像神志不清,心里眼里全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宝珠初经人事,虽然有情。药加身,几轮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瞳孔短暂失焦之后,宝珠终于清醒过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救命。
门外很快有动静,先是两个内侍闯进来,齐齐“啊呀”一声,转身出去,又把门关上了。
没一会儿,门再次被人推开,宝珠循着亮光看去,只见太子,三阿哥和两个她不认识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
三阿哥慌得不行,问太子怎么办。太子朝里看一眼,淡声说:“先把两人分开,还能怎么办。”
这里是三阿哥地盘,三阿哥赶紧喊了两个内侍过来,想要将她身上的人拉走,哪里拉得动。
“这是喝了多少酒!”太子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三阿哥说,“大阿哥力气足,内侍拉不动,喊侍卫过来。”
经过苏麻喇姑清洗,毓庆宫从原来的筛子变成了如今铁桶,规矩分明,人人都像锯嘴的葫芦,再难掏出一句话。
春屏管着前殿宫女,谨小慎微,当值期间不许人到处乱跑。
宝珠从前负责前殿洒扫,压根儿不让出门,后来顶了秋锦的差事,才能走出毓庆宫。
即便如此也不敢到处乱跑,直到现在宝珠连宫里主子都还没认全。认得三阿哥,还是因为三阿哥经常到毓庆宫来找太子。
更不要说早已出宫建府大阿哥。
原来刚刚欺负了她,要她的身子差点要她命男人,是大阿哥么?
进宫之前,宝珠以为太子会对她另眼相看,对她有意思。进宫之后才发现,太子压根儿不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她给太子洗脚,太子就真让她洗脚。她告诉太子自己是谁,太子也只是轻轻“哦”一声,再无下文。
毓庆宫人嘴都紧,打听不出什么,直到她顶了秋锦的差事,才听宫里人说太子大婚之后专宠太子妃一人,再没踏进撷芳殿半步,撷芳殿里那些侍妾现在都成了摆设。
就连昔年最得宠李格格,都被太子抛到脑后,不得已投靠太子妃,俨然成了太子妃左膀右臂。
李格格的独子也被太子妃送给苏麻喇姑抚养,至今养在太后慈仁宫,李格格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还逢人就说,太子妃看重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有福气。
李格格得宠多年,给太子生下一儿两女,最后都混成了太子妃身边的走狗。宝珠想想自己的处境,肠子都悔青。
她想回家,重新做回石家娇宠二姑娘,而不是毓庆宫里随便给人欺负的奴婢,或者太子妃身边的另一条狗。
家回不去,能出宫也行,总之她不想继续留下看堂姐脸色,更不想再吃太子和堂姐狗粮。
她都要撑死了啊啊啊!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惠妃朝她伸出橄榄枝,说有办法帮她爬上太子床,但要冒些风险。
又安慰她:“这些风险对别人来说是冒险,对你来说无关痛痒。你出身上三旗,有石家做靠山,又与太子妃是堂姐妹,不管闹出多大事来,都有人给你托底。”
又诱惑她:“自古富贵险中求,你如今身处困境,不付出一点名声上的代价,恐怕很难走出去。”
宝珠实在没办法,才不得已上了惠妃贼船。
惠妃以为她蠢笨不堪,可惠妃好像也没在太子妃手底下讨到什么好去。
想利用她对付太子妃,成了自己得利,败了让她背锅,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躺在茶房冰冷的地上,对上太子淡漠的眼,宝珠一个激灵,忽然就想明白了。
爬太子床是一条路,爬大阿哥床好像也是一条出路。
爬太子床,后果是名声尽毁,还要留在宫里看太子妃脸色,继续吃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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