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她给它开了一个罐头，拌着狗粮吃，“今天多亏了福宝，不然我就要喝药了，给你加罐头。”
  回应她的是福宝吃得头也不抬，只顾摇尾巴的样子，笑着拿出自己的早餐吃了起来。
  今晚会是大丰收，三只鬼会给她带来不少物资，但同时，也要警惕人皮鬼。
  掉头鬼，瞎眼鬼和烧伤鬼看起来很好糊弄，这个人皮鬼就不一样了。
  在诊室里，医生也不能攻击病人，否则就会被关起来，毫无办法被病人吃掉，什么攻击都没用。
  所以，一定不能攻击病人。
  但是治疗之后呢？假设医生尽力了，病人不满意，继而攻击医生，那么医生是不是也不能反击病人？她不确定。
  吃完早餐，她站起来走到门边，推了推门，门，依旧从外面上锁了。
  看来，在吃午饭之前，病人都不能离开。
  闲着没事，她开始运动，一个小时后，擦了擦脸上的汗，去洗手间冲凉，出来后护士正探头，看她在又转身离开了。
  她坐在地上，拿出一把梳子给福宝梳毛，福宝享受地躺在她脚边，任由她梳毛，等她收拾好毛发洗了手，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该去吃午饭了。”护士朝她说。
  ******
  到了熟悉的食堂，白芜坐下，很快，李丽静，楚歌和人皮鬼陆续来了。
  “昨晚你们怎么样？”人皮鬼（陈奋）关心地说，“没睡着吧？”
  李丽静脸色发白，“没，昨晚太可怕了。”
  楚歌脸色凝重，握着左手，“受了一点伤。”
  白芜低头看着饭，将肉挑了出来，昨天的脱皮过程实在吓人，大约未来一段时间都不想吃肉。
  “你呢？”人皮鬼问。
  白芜挑肉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着这张脸，她面无表情，“死里逃生。”
  人皮鬼叹气，“我们太难了，有什么情报一定要互相分享。”
  白芜继续挑肉，楚歌先分享了自己的信息，“晚上要给三个鬼病人治病，期间不能攻击病人。”
  李丽静说，“虽然不能攻击病人，但是可以用道具骗过它们，如果你们也有类似的道具的话。”
  人皮鬼问，“什么道具？”
  白芜打断了它的话，“回去的路上，会有鬼攻击，但是攻击力不是很强，冲就完事，护士站的护士不能惹。”
  说完，她看了李丽静一眼，“有什么道具都不要和别人说，这是你的隐私。”
  李丽静被点醒了，慎重地道了谢。
  人皮鬼装模作样地说，“诶，是我不好，问得太仔细了。”
  白芜不理会，直接问，“你有什么线索？”
  第38章
  这个人皮鬼，真是黑心，居然想从玩家的嘴里得到线索，有利于它自己活动。
  白芜暗忖，不打算让它如意，又问了一遍。
  人皮鬼叹气，“和你们差不多……”
  “那就说一些具体的吧，一人说一个吧，我昨天治疗的一个病人之一是掉头鬼，如果你们遇上了不用怕，脑袋缝起来就好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其他人听得头皮发麻，给鬼缝脑袋，她可真是能下得了手。
  “我遇到的是一只饥饿鬼，说自己一直很饿，我直接割了它的胃。”李丽静说。
  好家伙，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楚歌忽然觉得自己在两位女生前面不值一提，“我的那个鬼病人秃头，我给它一顶假发。”
  三人看向人皮鬼，它微笑，“我遇到了碎尸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缝好就好了。”
  白芜一听，就知道它在剽窃自己的答案，心中冷笑，还以为它会说治疗的是一只人皮鬼嘞。
  “再来一个，我向其中一只鬼要了大米和黄豆做诊金。”她说。
  李丽静和楚歌后知后觉白芜提供的线索更精确，纷纷吐露，前者要了一箱自热饭，后者要了一箱矿泉水。
  人皮鬼根据他们的答案模拟了答案，“我要了一箱方便面。”
  “你们不妨大胆点，它们很大方。”她说。
  说完，她看向人皮鬼，“你比我们多待了两天，对离开的门有什么想法吗？”
  它脸上的笑容一僵，垂头丧气地说，“没，完全没有想法。”
  “你想想看，这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她又问。
  “最古怪的地方就是小黑屋了，千万不能去。”
  人皮鬼嘴里得到的信息显然有真有假，如何辨认真假，又只能靠自己了。
  但最起码白芜知道一件事，它可真的是不好套话。
  小黑屋到底能不能去呢？
  要么小黑屋是玩家要找的门，要么小黑屋是连鬼都怕的地方，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她暂时不打小黑屋的主意。
  “你们每天早上都吃药了？”她问。
  两人一鬼都摇摇头，人皮鬼一再强调，“不要吃，副本里的东西不能乱吃。”
  她赞同地点头，“你说的对。”
  李丽静有点期待晚上，“我带的食物不多了，就等着晚上的诊金了。”
  “要小心鬼病人。”楚歌说。
  “你们都有储物器吧？”白芜问道。
  两人一鬼点了点头，表示有储物器。
  “你缺什么，我可以给你一些。”白芜眼睛一转，温声问。
  “什么吃的都可以，只要能填饱肚子。”李丽静说。
  “这样吧，下午的时候我们交换一下物资。”白芜说。
  楚歌说，“这个可以。”
  人皮鬼摇摇头，“我就不需要了，我有食物。”
  白芜无辜地说，“大哥，你可以拿你不缺的换给我们，我们不会占你便宜的。”
  人皮鬼僵硬地点点头，白芜低头吃了一小口饭，放下了筷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玩家死亡，储物器毁灭。
  不是所有玩家都有储物器和道具，她故意先问了他们有没有储物器，再打算通过储物器确定他们的身份。
  陈奋已死，储物器肯定不在，而人皮鬼又会是什么说法呢？它千万别以为玩家都是笨蛋，随它玩弄。
  除此之外，她怀疑每一个玩家，每一个晚上过去后，都要重新确定身边的人是不是玩家。
  “等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活动室做游戏。”楚歌说。
  “陈奋说没危险。”李丽静说。
  “我就怕之前不危险，之后危险。”楚歌很谨慎。
  人皮鬼：“你们只要说一件令自己感觉幸福的事情就好了，很简单的。”
  白芜可不相信一个C级副本里会有简单的事，这种鬼话只有鬼才会说出来。
  “楚歌说的没错，之前简单，说不定今天开始就难了，还是要小心。”白芜说。
  李丽静想了想，也对，小心总是对的，要是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陈奋，白天都没有鬼吗？”白芜忽然问道。
  人皮鬼吓了一跳，“啊？有鬼？”
  “晚上有鬼，白天有没有鬼？”
  它连忙说，“没有，白天没有鬼。”
  白芜：这鬼就坐在她对面嘞。
  “没有发生诡异的事？”
  “没有。”它斩钉截铁地说。
  楚歌皱眉，“最好白天是没鬼，不然……”
  几人齐齐沉默，白芜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周围，心里一叹，也不知道周围的人有几只是人皮鬼。
  现在能想到验证是不是人皮鬼的办法就是看储物器还在不在了，别的，光是从外观上看，绝对不可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但这个办法也不是百分百的，因为有玩家确实是没有储物器的，除了第一批玩家之外，后面的玩家得到储物器和道具的概率较低，这大概就是对第一批玩家真正的奖励。
  她的天赋技能确实很有用，在每一次的副本里都会触发关键线索，如果可以就要尽快地升级，隐约觉得升级后会有惊喜。
  吃完了午饭，一行人又被带到了活动室，这次的活动比击鼓传花还要简单，抽签。
  四个竹签只有一根是红签，抽到红签的人需要说一件幸福的事。
  李丽静搓了搓手，“希望不要抽到。”
  “我已经想好幸福的事了，你们也赶紧先想好。”楚歌提醒。
  人皮鬼一脸淡定，“不慌不慌。”
  四人一组地抽签，这时护士过来拿签筒给他们，一人分别抽一根。
  李丽静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我、我抽到了。”
  护士温和地说，“请说一件令你觉得幸福的事。”
  “能遇到你们，我很幸福。”李丽静不好意思地说。
  护士笑了笑，收回了签筒，往下一组去了。
  “今天晚上一起去门诊室吗？”白芜忽然开口。
  李丽静一脸开心，“可以吗？”
  “我没问题。”楚歌说。
  人皮鬼摇摇头，“我的病房和你们有距离，我一个人吧。”
  “这么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们的病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