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
逍遥红尘 更新:2025-04-06 12:25 字数:3642
“都闭嘴!”南宫珝歌忍不住开口,压住了几人,“不要随意臆测少将军,他没隐疾。”
有没有隐疾,她能不知道吗?
还记得那日赌坊前,小郎君黑着脸,一字一句蹦着话:“我只有门面好看?不怎么中用?蛋也下不出来?”
还有在香大娘的家中,两人被迫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有些时候身体触碰,某些感知是骗不过她的。
几人的脸,再度凑到了南宫珝歌的面前,八卦的光芒再度闪耀。
在几人怪异的眼神中,南宫珝歌无奈地捂住了脸,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啊,脑子里都想着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
“你试过?”
“你还知道少将军什么秘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甚至不给南宫珝歌开口的机会,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
南宫珝歌自知失言,眼神不由地躲闪,手抚上额头,“啊,我头晕,不胜酒力,我得回去了。”
才起身,又被拽了回来,牢牢地按在原地。几双眼睛,凑到南宫珝歌的面前,似乎要将她看穿。
南宫珝歌的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喂,少将军来了。”
楚穗头也不抬,“少将军从不参加我们的酒局,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交代。”
南宫珝歌好笑,“你们背后议论少将军,不怕他罚操么?”
楚映咬牙,“不就是跑二十圈么,不在乎,你快交代,少将军到底有没有隐疾。”
南宫珝歌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些人根本不管不顾,非逼出答案不可。
突然,楚京看着门口,猛地跳了起来,“少将军!”
楚奕珩站在门前,衣衫飘摇,发丝轻舞,护腕和腰封卸下,多了几分飘逸,却丝毫不减英伟。
尤其那双眸,依然冷凝。
南宫珝歌摇头叹气,“跟你们说了,少将军来了,你们为什么偏不信我呢?”
第58章 赠卿一壶酒
楚弈珩举步走入屋内,满屋子里的人下意识地全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目光跟随着楚奕珩的脚步,神情紧张。
楚弈珩的眼神,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几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楚弈珩的脚步很慢,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被看出他的伤,最后脚步停在南宫珝歌面前。
南宫珝歌神色如常,“你来了。”
楚弈珩的手,拿起南宫珝歌面前的酒盏和酒壶,慢慢斟满,将一杯酒放到了南宫珝歌面前,而自己拿起另外一杯。
就在他的酒杯触碰上唇瓣的时候,身边的楚穗惊慌地叫喊出声,“少将军!!!”
楚京更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拿走楚弈珩手中的酒盏,“少将军,您人到、心意到就行了,酒就不必了吧。”
她的手才碰到楚弈珩的手背,冷不防楚弈珩的目光扫过,楚京一个激灵,手讷讷地缩了回来,口中小声说着,“要不、要不意思意思得了,不用干。”
楚弈珩仰首,一杯酒饮尽。众人的表情,再度变得十分复杂。
南宫珝歌拿起面前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楚弈珩放下酒杯,眼眸落在她的脸上,“你不是问我要谢礼么?一会来找我拿。”
“好。”南宫珝歌点头。
楚奕珩的脸上,瞬间染起薄薄的红晕,朝着南宫珝歌微一颔首,转身出门。
人到门前,忽地想起什么,冷然的话语已飘入房内,“明日起,每日加操两个时辰,期限,一个月!”随后才举步离去。
房中所有人,顿时委顿在地,集体哀嚎连连,楚映更是抱着酒坛子,嗷嗷快要哭出声了,“怎么会这样,平日里不是都喝完酒一个时辰才罚操么,今天怎么才刚喝下去,就发作了?”
楚穗咬牙,“你确定少将军是酒劲发作了?还是报复你刚才说他有隐疾!?我赌十两银子,就是你刚才声音太大,才把少将军引来的!”
“怪我?”楚映不服,“你声音难道小了?”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地争了起来,南宫珝歌算是从支离破碎的语言里整理出了个头绪,“你们少将军饮酒之后,就罚操?”
几人如丧考妣,默默地点头,楚京一脸生无可恋地叹气,“少将军喝酒之后,会、会很奇怪,通常都是抓我们加操,醉的越狠,加的越凶,甚至还会让我们陪他过招。打得我们哭爹喊娘。”
南宫珝歌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你们少将军酒量如何?”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桌子上楚奕珩放下的那个酒杯,南宫珝歌瞪大了眼睛,“一杯?”
楚穗默默地摇了摇头,“一口。”
忽然,楚穗犹如见鬼了般,“完了,刚才少将军进来,喝的是我们的烧刀子?”
楚京也猛地跳了起来,“好像、好像是的……”
“我的妈呀!”楚映猛地往外跑,不留神一脚踢到了地上的酒坛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她顾不得起身,就这么手脚并用地往外爬,“我要回北境,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我要做逃兵。”楚京猛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开口,“我宁可被军法处置,我也不要陪少将军。”
“我也走!”楚穗拔腿就想跑,可惜晚了一步,有人已经伸手拉住了她。
南宫珝歌端着酒杯,一杯又下了肚,“这是怎么了,我看他不是挺好的么?”
楚穗含泪盯着南宫珝歌,“少将军他就是一口米酒也能疯上三个时辰,刚才那一杯,对我们来说,就是地狱啊。”
楚穗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南宫珝歌的手臂,“花姑娘,我们今日是生是死,可就全靠您了。”
“我?”
楚穗连推带搡,将南宫珝歌推出了门,“花姑娘,这里只有你是少将军的对手,他不是要您去找他拿谢礼么,麻烦您无论用什么手段缠住他,趁其不备打昏都行,千万不要让他看到我们,求求您了。”
“打昏?”她有些好笑,“就不怕明天你们少将军找我麻烦?”
“不会的。”楚穗急切地摇头,“少将军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您尽管施展。”
说话间,南宫珝歌眼前的门已经被重重地关上,门内传来楚穗的声音,“花姑娘,我一会再去寻您,记得,千万别相信任何表象,往死里下手就对了。”
南宫珝歌摇了摇头,迎面微风拂过,倒是散去了不少燥热,她循着楚奕珩离去的方向,走了下去。
这个院落很大,依山傍水,清幽安静,才过了十五没两日,月色浓蕴,月光洒落在青石板的路上,银色明亮。
她顺着青石板的小路往后找着,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这院子后,便是引入的山泉,流水砌出一个偌大的池子,供全院人打水使用。
大晚上的,楚奕珩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打水?
她疑惑着,走到池水边,四下看去,空荡荡的院落,一汪池水倒映着月光,碧波荡漾,却没有看到楚奕珩的身影。
难道是她看错了方向?楚奕珩根本没来这边?
南宫珝歌脚下晃了晃,感觉脑袋有些晕沉沉的。军营中人,喜欢的就是又烈又烧的酒,后劲本就大,加上冷风一吹,顿时有些上头。
南宫珝歌踉跄着,走到池水边,伸手掬起一捧泉水,泼在脸上。
凉水拍打在脸颊上,沁上肌肤,又滴滴答答地淌回池中,南宫珝歌原本有些迷醉的神智,也随着一滴滴晕开的水波纹,渐渐地回归。
水面,被她脸上滴落的水打破了安宁,波纹荡漾中,南宫珝歌猛然看到,水面之下,一个人影沉沉地躺着,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很是苍白。黑色的发丝在水下散开,浓密又张扬,一双眼眸静静地看着自己。却是阴森瘆人。
饶是大胆如南宫珝歌,也在骤然看到这般画面的时候吓了一跳,上头的酒意瞬间醒了一大半。
手上的动作倒是更快,手掌一探,伸入水中,扯住了对方的衣服,将人拉出了水底。
容颜出水,滴滴水珠顺着清秀的脸颊往下淌着,滑过红润的唇瓣,滑过微微挺起的喉结,在水珠流过的瞬间,那喉结上下滚动……
他的衣衫,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被扯开了少许,露出了莹白的胸膛,楚弈珩常年征战,武功卓绝,身材自是一等一的好,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轻易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胸膛曲线。
南宫珝歌看着他,脱口而出,“你搞什么!?”
无论是大半夜躺在水下吓人,还是冷夜一个人趴在露天的池水里,哪一样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楚弈珩平静地看着南宫珝歌,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仿佛对她的动作十分不解,口气是那么的平静,“洗澡。”
洗澡?
南宫珝歌忽然有些想笑。
大冬天?院子里?他是忽然脑子抽风了,还是进水了?是突然大胆到无视男子名节敢于袒露人前,还是觉得这个快要结冰了的水温适合身体强壮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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