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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作者:逍遥红尘      更新:2025-04-06 12:24      字数:3614
  
  食古不化的老朽烂木头,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身边不远处,传来一个稳重的声音,“臣,赞同太女殿下所言。”
  是右相秦夏,朝中最有声望之人,若不是身体常年抱病,“烈焰”朝中又如何轮得到安沫知玩弄权术,结党营私。
  帝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珝儿,朕很欣慰,此事交由你办,旨意也由你去拟定。”
  这一句话,几乎是将监朝之职交给了她。
  南宫珝歌有点想扇自己几个巴掌,让你表现,让你突然一飞冲天,又不是不知道母皇早有的心思,现在想要在“多情居”里抱着洛花莳多睡几个懒觉都不可能了。
  这一个早朝,就以她吵架胜利划下了句点,当南宫珝歌想要早早离去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衣袖。
  “果然是变了,莫不是‘多情居’里春风一度,把你的脑子也通好了?”懒散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
  南宫珝歌看去,眼前的女子双眸含笑,“才去安抚了灾民,回来路上就听说殿下性格大变,今日一看,果不其然。莫不是换了个灵魂,让我仔细瞧瞧。”
  说话间,伸手就要扯她的脸,南宫珝歌飞了个白眼,伸手打开她的爪子,“秦慕容,我就算性格大变,也对女人没兴趣,你那勾引人的眼神,别放我身上。”
  话说的不客气,却掩盖不了她眼中的喜悦。
  秦慕容,她昔年最好的玩伴,性格不羁随性,靠学识入朝为侍郎,却仗着老娘秦夏身为右相,整日偷懒耍滑,十次上朝至少有□□次看不到她。
  秦慕容凤眸含笑,“喂,咱们去‘醉花阴’喝酒怎么样?”
  若说京师里,最为出色的世家子弟是谁,南宫珝歌与秦慕容当并辔比肩,一个清高冷傲,一个风流潇洒。南宫珝歌容颜艳丽,秦慕容却有一双让人沉溺的双眸,顾盼间风流万千,加上日日笙歌,京师里就没有她不认识的秦楼楚馆,小倌花魁。
  南宫珝歌看着她轻摇折扇的浪荡之态,“你这是又从哪个花魁床上下来,虚淘了身体,连站都站不稳了?”
  只有在她面前,南宫珝歌才能找回几分顽皮。
  “‘京城第一坊’的花魁,昨日出阁,拔了个头筹。”秦慕容红唇微扬,手中折扇遥指着远处某个方向,“今日‘醉花阴’三十年陈酿启封,据说还找了几个身娇体软的小倌跳舞。当年我若喊你,你定然是拒绝的,如今都以‘多情居’为家了,陪我‘醉花阴’看个舞买个醉,妹妹我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相陪。”
  南宫珝歌看着她恨不能立即就飞到“醉花阴”的模样,冲她一扬下巴,笑容乍放,“走,今日我请客。”
  某人的眼神立即亮了,“那我把最美的那个让给你。”
  两人飞身上马,英姿飒爽疾驰而去。
  看着在自己身前那个飞扬的身影,南宫珝歌心头默念着。
  慕容,这一世,我再不会让你英年早逝……
  第9章 共游寻欢
  今日花巷之最大传言,便是京师中最令人神往的两名女子,把臂上青楼,也不知羞了多少公子的脸,勾了多少男儿的心。
  “醉花阴”二楼最豪华的房间里,南宫珝歌看着眼前的秦慕容,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伸手拿起酒杯,饮下面前的酒。
  “酒好……”话语明显未说尽,那没有出口的话,是人更好。
  如果说,她重生之后,始终有一种不确定感,偶尔一个错神间,仿佛只是一场梦,而真正让她确认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靠在公子怀里,一个替她捶腿,一个喂她葡萄,一个斟满了酒含羞递到唇边的女人。
  慕容回来了,真的一切可以重来。
  而这个人,含下葡萄的同时,舌尖舔过公子的手指,眼角一扫她,“你该不会想说人更好吧?”
  从进门起,南宫珝歌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挪开,尤其是刚才,端着酒含笑抿下,眸光中一片深情,半刻不曾转移。
  南宫珝歌笑了,“是啊,你才不过走了一个月,我突然发现没有你的日子寂寞难耐,孤枕难眠,所以放下修行决定跟你双宿双栖,又觉得这种禁断之爱太过惊世骇俗,所以用洛花莳做挡箭牌,实则真爱是你。”
  “噗!”某人刚被公子喂了一口的酒瞬间喷了出来,刹那间沾湿了胸口的衣襟,手指掩着樱唇,不住地咳着。
  身边的公子手忙脚乱帮她擦着,被她瞬间抓住了手,顿时脸上飞过红云一片。
  这害羞的神情,顿时又让秦慕容心情大好。她顺势将公子拉在了怀中,手指抚摸着对方细嫩的脸,声音娇腻又带着几分懒散:“我告诉你,小奶奶我自小发下誓言,此身奉献蓝颜,虽然你财大势大,但是想要强迫我,我也是宁死不从的。”
  南宫珝歌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踹了过去,“滚!”
  某人抱着公子潇洒转了个身,躲开南宫珝歌飞来的一脚,在公子的脸上偷了个香,软倒在另外一人的怀中,“你知道你刚才的眼神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小黄狗对着老槐树撒尿前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南宫珝歌没好气地回答:“我以为自小到大那个整天抱着老槐树撒尿宣告主权的小黄狗是你。”
  在她以往的人生中,唯一的人气,大概就来自于秦慕容了,打从有记忆起,这个小奶奶就缠着她,带着她上树抓鸟,爬墙偷东西,御书房偷听,茅坑里丢炮仗。然后被当时尚为尚书的秦相揪着耳朵,哭的嚎天嚎地被拎回去,第二天捂着屁股继续来找她捣蛋。
  成年后,什么秦楼楚馆,声色犬马她是远离的,架不住秦慕容缠功一流,偶尔十五放个花灯,被抓到城楼上点个许愿灯,倒也算是清冷的修行中唯一的亮色。
  美其名曰:“酒我所欲也,色我亦所欲也,若为珝歌故,二者皆可抛。”
  其实,她每次找自己的时候,通常都是她的公子们争风吃醋打的不可开交,而她又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只好找自己清静清静。
  “错。”秦慕容眼眸半眯,樱唇一撇,“我是小花狗。”
  这算是有自知之明,让自己夸夸她吗?
  秦慕容的手在怀里掏着,拿出一个匣子推到她的面前,“我这次出巡,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前一世,她记得秦慕容上门,就是掏出这么个盒子,献宝般把东西交到她手上。
  “鸽子蛋大的南海珍珠?”南宫珝歌早知里面的东西,随手拿过匣子打开。
  上一世在秦慕容出巡前,曾经开玩笑对南宫珝歌说,听说南海边产珍珠,会带珍珠回来给她做礼物,而她随口说要鸽子蛋一般大的。当秦慕容回来后,屁颠屁颠赶来献宝的正是这枚珍珠。
  只是她清修不爱装饰,这枚珍珠一直就在匣中躺着。再之后,作为了秦慕容的陪葬,她亲手放在了秦慕容的手中,带着她们的友情,陪在好友的身边。
  如果说君辞的离去,是让她对自己的命格产生怀疑,慕容的死,则是彻底把她推向了尘封。
  她打开匣子,却是表情一愣。
  匣子里,并不是她记忆中的南海珍珠,而是一枚蜡丸。
  是哪里出了错吗?
  秦慕容半依在公子怀里,手指慵懒一指,又是一粒葡萄送到了唇边,“小奶奶我的确找到了一枚鸽子蛋大的珍珠,想来也瞒不过你。”
  她抬手,南宫珝歌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乳白色,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掌心中温润光华,珠光流溢着细腻的七彩色泽,“想着你也不爱装饰,给你也是明珠蒙尘,不过你如今身边有了人,这个就当做给你家小郎君的贺礼吧。”
  鸽子蛋大的珍珠随手丢出来,这天下间也唯有秦慕容了。
  南宫珝歌的视线,定定着看着眼前的那个蜡丸,“这是什么?”
  秦慕容的脸上终于少见的有了几分正经,拈起面前的酒杯,缓缓饮尽,一连三杯之后,才放下了酒杯,“知道‘药谷’吗?”
  南宫珝歌皱眉,在内心深处搜刮了一遍之后,才摇了摇头。
  秦慕容神神秘秘地开口:“这两年,江湖中传说,有一个神秘所在的山谷,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而种草之人,便是一个仙人,仙人不入红尘,不沾染江湖是非,只是培育各种奇花异草,但若是仙人出手,无论多难的杂症,多重的伤,都能手到病除。”
  南宫珝歌失笑,“既是仙人,不入红尘,不沾染江湖是非,为何还会救人?”
  “因为仙人开口,寻找一昧奇药‘慧心石兰’,说若能找到,他便允诺为对方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秦慕容趴在南宫珝歌面前,凤眸瞪的老大,亮晶晶的,“你说,我仗着你的名头,试试找到‘慧心石兰’让那仙人为咱们做一件事,怎么样?”
  “江湖传言,你也信。”南宫珝歌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既是这样,想必不是仙人,避世而居的隐士更有可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