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作者:
锁乐 更新:2025-04-06 11:56 字数:3488
庄姝好奇地看着他们,见几人果真脚步虚浮,也怕被他们冲撞,便随太子走了。
庄姝好奇问:“咱们去何处?”
李谡道:“自是回东宫。”
月影悠悠,二人携手离去。
第85章
甜蜜日常如今温香软玉在前还看甚公务……
二人照旧回的宜秋宫,殿中陈设与往日并无不同。
只寝殿内多了些公文放置案上,小案上两节燃了一半的蜡烛还未撤下。
“殿下回了寝殿还要看公文?不若明日让魏内侍回府中取了夜明珠来罢。”庄姝走了一段路有些累了,进屋后便寻坐榻坐下。
“这倒不打紧,你习惯用那珠子,还是留你夜间用。”
庄姝听他这般说也不推脱,她近来用惯了夜明珠,一时改用蜡烛的确觉得不便。
李谡唤了人抬水进来,坐到她对面道:“府中可都收拾妥了?这几日孤得空,你早早进宫也好,待阿耶出征,恐怕孤也不得清闲。”
“殿下公务要紧,妾早晚进宫也不打紧罢?”庄姝转了转水汪汪的眼睛。
李谡只看着她笑而不语。
李谡一瞧便知她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一时也不知这么早请平阳王妃进京是好是坏?
“阿姝若想见王妃,请王妃进宫小住几日便是。”
“当真可以么?”庄姝不禁提起精神,可是这似乎有些逾矩。
“孤何时骗过你?”
庄姝即刻眉开眼笑,道:“府上一应都收拾妥当了,明日让雁远回府与云映一道捡了东西进宫便是。”
李谡轻哼一声,听闻能请王妃进宫便回答得这般爽利,到头来在她心中他还是不及他人。
庄姝见他已然察觉了她的小心思,不免冲他憨然一笑。
恰逢宫女抬着浴桶往屏风后面去,庄姝推了推她,二人便由宫人服侍各自梳洗。
庄姝今日本不打算住在宫中,故而并未带衣物。
好在宜秋宫内还有她从前的衣服。
雁远与宫女替她翻了出来,又怕衣物在箱笼中放久了穿着不舒适,便趁庄姝洗浴时用香熏过一遍。
庄姝腰腹微微突出,原先宽大的里衣便觉刚刚好,她垂头抚着肚子,不觉叹气一声。
李谡听见了,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不由问道:“怎么,可是哪里不适?”
庄姝用双手遮挡住腹部,有些别扭地转过身子,“无事。”
李谡见她这般愈发觉得奇怪,便将她拉了过来,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又见她双手捂着肚子,“腹中不适?”
庄姝憋得小脸通红,抬了抬自己胳膊,将李谡搭在她手臂的手甩开,闷声往里间床榻走去。
雁远和长琴服侍庄姝左右,便猜到她心中的忧愁。
二人见庄姝方才动作,便将心中猜测细声说与太子听。
李谡这才恍然,顿觉好笑,心中又多了疼惜之情。
他觑一眼案上公文,心一横,“熄烛。”
说罢,雁远和长琴便拿剪子将外间蜡烛剪灭了。
李谡迈步往里间走去。
庄姝已然上榻,见他来了,有些奇怪道:“殿下不看公务吗?”
“明日再看也不打紧。”
日日看夜夜看,如今温香软玉在前还看甚公务?
这话李谡也只悄悄在心中腹诽,若真说了出来,恐惹阿姝耻笑。
一时也觉自个儿好笑,只面上隐忍不发,作泰然之态上了榻。
庄姝见他上来,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
不想李谡将她一把揽了过来。
“阿姝要躲到哪里去?”
“妾没有!”庄姝嘴硬,手却轻轻推着他。
李谡起先当真不觉疲惫,如今上了榻将她揽在怀中顿时生出了倦意。
见她照顾躲闪,不由好言道:“阿姝发发善心,莫要再躲着孤。”
庄姝闻言便也不作挣扎,只还有些羞赧道:“妾如今身子重。”
李谡侧躺在榻上,一手在衾被下缓缓移动,触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有些惊讶道:“他长大了。”离府之前阿姝腹部不过微微隆起。
庄姝有些
恼,便抚开他轻轻盖在腹上的手,只觉殿下是不是傻了,不长大难道还会变小么?
殿下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是夜明珠在倒好,孤倒要看看他有多大。”
“有甚好看的?殿下只瞧妾如今膀大腰圆,难看得紧!”庄姝负气道。
李谡闻言笑了,起身道,“让孤瞧瞧哪里难看了?”说罢衾被一掀,便将她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一番。
庄姝猝不及防,只披散头发侧躺在榻上,只见她不安的小脸白净红润,侧卧而露出的脖颈纤长,水红里衣愈发衬得她肤若凝脂,一双含水的眸子因李谡打量的目光而显露出些怯怯的神色。
她的身形依旧纤瘦,惟腹部与胸部有小小的变化。
庄姝听他说要看自己,不免有些紧张,偷觑他一眼,意图观察他面上神情。
她心中打定主意,若太子面上有嫌弃之色,明日她便出宫回太子府去。
不想她窥视的目光被他逮个正着。
只见李谡笑道:“孤瞧阿姝美得很。”
庄姝哼一声,将衾被拉过,“殿下莫要哄妾。”
李谡当即正色,“孤诚心天地可鉴,哪里是哄你?”
庄姝半信半疑,便问:“那便请殿下说说妾哪里美?”
“哪里都美。”
不诚心,一点都不诚心!
庄姝当即气呼呼,“殿下还说没哄我,此话最为敷衍!”
“孤当真觉得阿姝哪里都美。”李谡一字一言尤为认真。
庄姝气得背过身,不欲理他。
李谡呆愣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原意是想哄她高兴,想告诉她她如今当真很美。
可怎么反倒教她更生气了?
李谡呆坐片刻,抚身觑着庄姝道:“怎就恼了,孤只是实话实话。谁瞧了不说阿姝美?”
庄姝嗔他一眼,细声道:“妾才不要被人议论。”况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只是不想教太子看了她如今的身型。
“好,有孤在你身边,没人敢议论你。”
庄姝动了动肩膀却并不看他:“殿下睡罢。”
李谡躺下,心想着庄姝方才的话,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怎么也睡不着。
他轻轻翻了个身,知道她亦醒着,索性直接道:“你如今有孕于你本就是桩辛苦的事,孤不想你心中不快,阿姝倒与孤说说,究竟是为何不高兴?”
“我如今身子重,一点都不美,殿下为甚骗我?”
李谡苦笑,“孤何苦骗你?当真是肺腑之言。”他细细咂摸,也有几分怀疑自我,自语道:“这莫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庄姝听罢一愣,随即笑出声。
庄姝翻身,一手撑着脑袋思忖,便将指腹在他唇上一抹,又放置鼻尖轻嗅了嗅,讶然道:“妾还当殿下今日嘴角抹蜜了呢。”
李谡见她如此便知她已宽心,便也逗趣,“不若阿姝亲尝尝罢。”
见他凑了上来,庄姝含笑躲开,“殿下勿要胡闹。”
二人旋即一阵胡闹,碍于腹中孩儿,皆点到为止。
庄姝枕着李谡胳膊入睡,醒来时李谡已然去上朝了。
下了朝李谡照例随圣上一道回了议政殿。
二人分坐于案前,圣上拧着眉对李谡道:“三郎,将你手边公文抱来与朕看。”
李谡手边有数十份册子,估摸分量不轻。
李谡暗自咬牙,两手抱起公文,便觉右手十分吃力,他不敢执拗,对一旁对内官道:“有劳内监。”
内官当即上前将厚厚的公文抱起。
他岂敢应太子这话,面上便堆起笑直言不敢当。
圣上听罢,不禁看李谡一眼。
见他暗自揉着肩头,目光狐疑,“三郎伤还未痊愈?胳膊怎么了?”
李谡便只冲圣上浅笑道:“儿无事。”
圣上面上严肃,道:“不日由你监国,若你身子有何不适还需早早请御医来诊看,莫要误了国事。”
“儿知道。”
圣上敏锐目光在他手上一顿,旋即收回视线,不再多话。
晚间皇后唤庄姝一道在长吉殿用膳,成钰同坐。
席间皇后不免趁机询问,“三郎身上的伤还未好?”
庄姝怪道:“妾听御医道殿下身上伤已然好了。”
皇后便也觉奇怪:“这倒奇怪,圣上午时在本宫宫中用膳,说起三郎,今日唤他抱几分公文似也吃力。这是为何?”
庄姝目光茫然,心下也又几分担忧,忙起身福了一礼道:“是妾的失职。”
皇后赶忙叫她起来,“阿姝快快起来,本宫并无责怪之意,只如今圣上要亲征,家国大事皆落在三郎身上,自是轻易不敢放松。”
庄姝由两个大宫女扶着起身,颔首道:“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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