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布鲁斯区区一个人类，还能往血液里放能毒死氪星人的东西吗，必不可能，真下蒙药，他自己也会受伤，受伤了我能看不出来，我的超级视力一直在看他。
  他心跳有力，骨骼健壮，表情正常，血液循环如江河入海，美丽又健康。
  我将他的死亡“威胁”视作邀请，再次捞起他的手腕轻轻咬下，温热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流量不足以浸润牙齿，在舌头品尝出味道之前，气味先一步闯进鼻腔进入大脑。
  超级大脑疯狂预警，有毒物质、理智夺取警告、思维混乱警告、上瘾物警告、只觉系统混乱警告……
  各种警告像电脑报错系统，滴滴滴想个不停，吵死人。
  我关闭超级大脑，让它少管我的事，我能不知道狂笑之蝠血液有毒吗，但是，我想要的就是这一口。
  在治疗方案之前，我只是偶尔想念他的异常，想治疗他，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治疗之后，前面那些想念都没有了。
  取而代之是更疯狂的想法，想再次戴上尖刺眼罩，透过眼罩看他的本质，想和他做上帝不允许的事情（拉奥也不允许），想念他的热血、他的疯狂、他的剧毒。
  超级大脑突破封锁在耳边尖叫：你会后悔的，离狂笑之蝠远点，你正在堕入炼狱。
  炼狱就炼狱，我乐意，地球负22本来就是黑暗多元宇宙，和炼狱区别也不大。
  我再次屏蔽超级大脑，这次屏蔽加倍，力求让它也无法发声，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想嗅入更多狂笑之蝠的血液，结果，什么都没闻到。
  低头一看，狂笑之蝠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没关系，手腕血流量小，是这样的，我们有流量更大的地方。
  颈动脉，极其危险的地方，没事，氪星人的控制力无与伦比，能精准控制伤口大小。
  这一次，血量终于够润湿口腔，够我进行一场正常的生理信息分析。
  我的大脑被布鲁斯的生理信息冲刷，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愉悦，像久旱后的甘霖，又像雨后的春天，以上不全是形容词，也是实际描写。
  我品出狂笑之蝠往他的血液里加了新东西，病毒哈哈笑着感染我全身，狂笑制造的新元素流淌我每一个血管末梢，我看不见自己的变化，但是我能感觉到眼前景象变得模糊，耳边似乎有沉沉叠叠的笑声，是布鲁斯的笑声，也是小丑的笑声。
  小丑笑声大背景下，布鲁斯的声音勉强进入我混乱的大脑，他说。
  "克拉克，我说过，我不用救，你的治疗方案只是你的妄想，现在，溺死在你自己的梦想里，做一个拯救了好朋友的梦。”
  瞎说，怎么可能不用救，如果真不需要治疗，一开始他就会拒绝，果然，他内心深处是保守派，不喜欢在众人面前暴露隐私，下次注意，下次周围有其他人，我一定收敛！
  确保不会被看出任何端倪。
  我眨眨眼，站在原地不动，任凭自己处于很奇妙的状态，那种灵魂，身体不能动，思维处于旁观的状态。
  我呼叫万能解说捣蛋鬼，捣蛋鬼拍手称快：“你被控了超人，狂笑之蝠往自己血里下了东西，你身体里现在各种东西在打架，表现出来就是让你动不了。
  在你和狂笑之蝠的回合中，狂笑之蝠成功控制了你，狂笑之蝠赢！”
  是吗，这可不一定，我在心里读秒，倒计时30。
  趁倒计时，我一心两用看场上其他回合的情况。
  ttg超人、蝙霸龙、蝙蝠怪车，三位组队打碟奏bgm，残破之蝠跟着音乐一起跳舞。
  我摇摇头，把眼前的荒谬景象甩出去，再看，还是蝙蝠超人打碟，蝙蝠在跳舞。
  ？？？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回合怎么进展成了这个样子。”
  捣蛋鬼：“正常，ttg超人用自己的画风把蝙蝠怪车和蝙霸龙还有残破之蝠都污染了，打架变打碟很正常，你之前也是这个状态，但是吸了狂笑之蝠一口就变回原来的样子。”
  还好，还好，只是画风污染，我放下心来。
  转动视角看狂笑之蝠这边的情况，性转蝙蝠侠在和毁灭日蝙蝠侠闲聊。
  “你可以放心，他执着的只有狂笑之蝠，他没对队伍里任何一个蝙蝠侠出手，那些蝙蝠侠是健康的、正常的，我能看出来。”
  毁灭日蝙蝠侠脸上并没有被安慰到的表情，反而有种深深的绝望，他指向对面，说：“狂笑超人确实没有对他收集的蝙蝠侠们出手，但是，我能看出来，他队伍里那些蝙蝠侠和超人两两来自同一个世界，他们默契、友善、一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他们是真正的好朋友，好搭档。”
  氪星怪物脸说蝙蝠侠和超人是好朋友好搭档，配合他的表情和语气，此时他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心里一定在回忆过去，谁也不是在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
  我急不可耐，恨不得终止读秒抱抱毁灭日蝙蝠侠给他一个安慰。
  在我快要突破控制时，毁灭日蝙蝠侠的队友们出声给他安慰。
  巴里从闪电蝙蝠侠身体里冒出来，同样指向对面，说：“b，你看错了，对面更多的是单独的超人和蝙蝠侠，只有三队搭档来自同一个世界，其他都是单打独斗，你不是唯一一个。”
  毁灭日蝙蝠侠瞪眼，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不同世界来的单独蝙蝠侠超人，战斗起来依旧有默契，听上去更伤心了。
  蝙蝠侠什么德性，蝙蝠侠能不知道吗，蝙蝠侠对其他世界的超人信任度永远不如自己世界的。
  巴里看懂毁灭日蝙蝠侠的表情，挠挠头，讪讪退下。
  绿灯蝙蝠侠：“我帮你把他们都干掉，战胜恐惧的最好办法是彻底消灭恐惧。”
  闪电蝙蝠侠：“对面没有极速系，我们有足够的胜算。”
  黑化露易丝：“那个穿蝙蝠侠制服的超人留给我，我有事情问他。”
  黑暗骑士团三言两语决定剩下回合的行动模式，我的读秒也终于数到0，我给自己设定的被控时间只有30秒，现在，我能动了，我先假装不能动，看看布鲁斯的状态。
  布鲁斯抬手随意捂住脖子，血液从他指缝中渗出，他招呼至尊小超人：“克拉克，帮我止血。”
  去你的假装不能动，我瞬间怒了，多元宇宙其他超超滚出去，不能有第二个超人和我的布鲁斯组队。
  地球负22组合坚不可摧，谁来都不能加入，我说的！
  我瞬间动起来，一脚踹飞至尊小超人，飞到布鲁斯身边，拿下他的手，渗出的血别浪费，再吸，不是，再检测一下，热射线缝合，一气呵成。
  至尊小超人骂骂咧咧，骂我脑子有问题，骂我们脑子都有问题。
  我无视，拒绝搭理，冲狂笑之蝠龇牙：“血液里的东西很带劲，下次别用了，对我没效，伤你的身体。”
  狂笑之蝠也对我龇牙笑：“谁说没效，这不是控制你了一段时间。”
  我低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其实，我是装的，我在拖延时间。”
  只要狂笑之蝠不下场，我的队友们在回合战中就还要机会。
  狂笑之蝠：“下次我把配好的药直接给你喝，效果更好。”
  我竖大拇指，笑出八颗牙齿：“早该如此。”
  我俩相视一笑，两双颜色相同的绿眼睛倒映出对方的样子，同样的疯狂、同样的错乱，绿底深处是相似的蓝眼睛和深深的默契，别的事情不知道，至少在拖延时间这一条，现在的我们是很懂对方的好搭档。
  想到这一点，我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哈哈大笑，笑出眼泪、笑到弯腰、笑别严肃，拥抱美好现在。
  哈哈哈哈哈。
  第92章
  狂笑超超和狂笑之蝠两位狂笑在大混战背景下展开笑声比拼, 为给大家添点bgm，也为了互相拖延时间，打打杀杀太暴力, 用憋气比笑的方式就很和平。
  两位狂笑笑了一分又一分, 足足拖延了三分钟, 这乏味的比赛, 镜头都不耐烦了，切出去看其他人打架。
  镜头落在哪里, 哪里就开始新的回合。
  镜头落在黑暗骑士团身上，刚刚还聚在一起闲聊的黑暗骑士团们立刻结束摸鱼状态, 立正挺胸摆pose。
  很好, 都出战。
  镜头再落在勇者骑士团这边, 蝙蝠群里ttg蝙蝠侠出列, 极速子弹出列。
  二打四, 勇者骑士团相当自信啊。
  镜头再摇给超人们，超人们摆手喊no, 拒绝出列。
  捣蛋鬼兼职主持, 询问超人们为什么摸鱼不打架。
  主宇宙超人代表超人群发言：“为了预防狂笑之蝠一定存在的后手, 我们必须保持警惕。”
  行吧, 理由很充分。
  捣蛋鬼大喊一声游戏开始，双方人员开始冲锋。
  毁灭日蝙蝠侠心情不好, 无视战斗格子里其他人, 锁定极速子弹一人，大喊超人, 哐哐揍他。
  极速子弹：“I am batman！”
  毁灭日蝙蝠侠：“一句真话都没有的谎言者，蝙蝠侠眼里不会冒出热射线，你杀了蝙蝠侠也得不到他的身份, 你的伪装可以骗其他人无法欺骗我，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邪恶的味道，你骗不了我，你们再也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