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笼子里，这笼子真的是黄金？”
  “这是另外两个问题，你确定？”
  “不，这是二号问题的衍生分支，不算新问题。”
  狂笑之蝠又感到了一种被噎住的感觉，他试图把气氛搞得严肃黑暗。超人却像没界到一样，用老友唠嗑式方式应对，关键，他还真把气氛带偏了。
  狂笑病毒用在自家超人身上是这效果？主宇宙超人中病毒时明明不是此种表现。
  针对超人的情况，狂笑之蝠分析了十秒，没分析出原因，不管了，继续观察观察。
  他没有反驳超人的话，算是默认了超人的诡辩，嘴角下撇，说：“笼子是真黄金，衣服我换的，人也是我塞进去的，至于原因，你可以把他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狂笑罗宾。”
  绝不妥协的五维人还是变成了带链子的狂笑罗宾，悲。
  不过，狂笑罗宾是狂笑蝙蝠的标准配置，和我超人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捣蛋鬼把脸转向超人，小声说：“你昏迷的时候，这位狂笑之蝠给你注射了他血液里的狂笑病毒浓缩剂，我亲眼所见，氪石针头，静推100ml，你现在眼睛隐隐带绿色，邪恶，太邪恶了！”
  后面的评价不知道在说狂笑蝙蝠的行为，还是说现在的气氛，大概都有。
  我打狂笑变我是狂笑了？震惊！
  狂笑之蝠满意看超人脸上的表情，龇牙笑，来吧，用伤心不可置信的语气问我原因，我会详细的计划一字不漏告诉你，真相最伤人。
  “第三个问题。”狂笑蝙蝠提醒超人，心里已经打好腹稿，只要超人问为什么，他就花半个小时时间讲述自己的计划，最后用“一切都在我的计划”收尾，想到那场面，他提前开笑。
  哈哈哈。
  超人开口了，他指向简版蝙蝠洞角落，问：“小丑为什么在你的秘密基地里做清洁工。”
  是的，小丑，不久前越狱，在电视上要直播搞坏事，在阿卡姆废墟里对蝙蝠侠放狠话要对方拧断自己脖子，导致超人被蝙蝠侠偷袭的小丑，此时正拿着清洁工具在角落里安静扫地。
  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像人形扫地机器人，但是，蝙蝠洞里就算有扫地机器人也不可能是小丑外形，蝙蝠外形还差不多。
  狂笑之蝠脸上的笑容凝固，音量大了一点，语气里带着点恶狠狠，他说：“你看错了，那是中小丑病毒后的幻觉，那玩意会让人看见小丑。”
  超人认真反驳：“不是幻觉，他有影子。”
  这天真是没法聊了，狂笑之蝠问：“这是你的第三个问题，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对，不无聊，很重要。”
  “具体原因有点复杂，我从头说起。”那半小时腹稿不能浪费，必须说。
  “不需要，布鲁斯，前因不重要，用你的蝙蝠语言一句话总结。”
  总结你个头！狂笑之蝠生气了，你不按我的套路来让我准备的腹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才不给你总结，再见，你一个人在红太阳灯之下反思自己的错误去吧！
  狂笑之蝠板起脸，捞起蝙蝠头盔戴上，一言不发摔门而出。
  清洁工小丑立刻走上去清理门上掉下来的灰尘，专业，快速，比扫地机器人好用。
  捣蛋鬼在笼子里给超人比大拇指。
  超人自言自语：“这就是小丑病毒的威力吗，我真是太邪恶了，把蝙蝠侠气走。”
  捣蛋鬼：……
  神经，小丑病毒没这功能，你自己干的事别甩锅人家病毒。
  超人继续自言自语：“我应该想点办法让自己克服氪石和红太阳，弱点让我无法发挥最大实力。”
  捣蛋鬼喜悦起来：要来了吗，狂笑化初期的、还有理智的超人决定干掉狂笑蝙蝠，还世界一个光明未来。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也不错。
  克服弱点的办法，是那个吧，一定是那个吧，超人唯心主义，仰天大吼一声我不再怕氪石了，立刻化身黄金大超，原地成神（不是）。
  阅读体验丰富的捣蛋鬼陷入自己的想象，正脑补到精彩之处，超人的话打断了他的想象。
  超人走到捣蛋鬼的黄金笼子前，小声说：“你之前和我说你能带着意识穿越多元宇宙，带我去其他世界，见其他超人，I have a plan。”
  计划计划，捣蛋鬼ptsd犯了：“别说计划，中了狂笑病毒不要把这种事情学来啊！”
  超人点点头，再开口是字正腔圆的汉语：“我有个计划。”
  第8章
  捣蛋鬼无比严肃对超人说：“如果你想我们两个人还能一起对抗狂笑蝙蝠，一起做好朋友，请不要再说我有个计划那种词，外语也不行！”
  克拉克点点头：“这有点困难，我尽量克服。”
  “这有什么困难的！”捣蛋鬼大抵是情绪又激动了，声音越拉越高，外面的人形扫地机器人小丑都不扫地了，杵着清洁工具直勾勾看，怪渗人的。
  不过区区小丑现在不够看，克拉克蓝眼睛里的绿光才吓人。
  面对捣蛋鬼的激动，克拉克淡定地回答：“因为我脑子里现在有很多黑底毛边的框，里面用各种语言写着我有个计划，字体红色，它们在我眼前飘来飘去，好像还带一定程度污染，放松警惕很容易说出来。这难道是小丑病毒幻觉效果，你给我看的编年史里没有。”
  捣蛋鬼露出痛苦面具，他双手抓住黄金笼子的杠杠：“辛苦了，先忍忍，等我ptsd好点了你再说。”
  “哦，谢谢。”克拉克露出微笑，八分超人阳光一分感谢一分小丑味。
  完美扇形图，鼓掌。
  讨论完计划不计划的问题，捣蛋鬼对超人说：“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做到送你意识到多元宇宙，狂笑蝙蝠削了我的能力，不然我也不会待在这里。”他指的是自己现在待的黄金笼。
  变坏富豪的恶趣味真让人难以理解，关人都要用黄金笼子，啧。
  克拉克疑惑，重复自己之前的观点：“蝙蝠侠和小丑都是普通人，他们能叠加出什么超能力，以致于让五维人实力大减。”
  捣蛋鬼叹气三连，看向简配蝙蝠洞里黑暗最深的位置，说：“因为狂笑蝙蝠给自己找了个靠山，从靠山那里弄来了能修改现实的离谱能力，从普通人蝙蝠侠进化成了最终boss。”
  克拉克仔细回忆狂笑编年史的内容，超级记忆从中找到了只有一格戏份的靠山——黑暗之源巴巴托斯。
  那么问题来了，如此厉害的靠山为什么只有一格戏份，形象还一点都不威武高大。
  克拉克用礼貌的语言向自诩知晓一切的捣蛋鬼询问。
  捣蛋鬼支支吾吾半天，最终还是豁出去了，说：“因为狂笑蝙蝠才是主角，巴巴托斯只是位送外挂的工具龙，约等于东方文学里的戒指老爷爷。”
  狂笑蝙蝠身上任何不合理的地方，甩锅给巴巴托斯一切都合理了。小丑蝙蝠融合没那么强，没事老巴送了能力送装备；小丑和蝙蝠没兴趣入侵多元宇宙，但融合体狂笑蝙蝠想，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戒指老爷爷老巴给的任务，闲着也是闲着，黑化了总要找点符合邪恶定义的事情做。
  一切都是巴巴托斯的计划,jpg
  读者信吗，看到后期的读者已经没人在乎这点玩意了，只想开骂，骂谁都行，反正得宣泄一下被狂笑剧情伤害到的心灵。
  扯远了，捣蛋鬼把巴巴托斯和狂笑蝙蝠的联系大致说了一下，然后说自己要测试测试自己带意识去多元宇宙的能力还在不在，时间大约需要十分钟，在此期间，超人干什么都行。
  克拉克表示明白，坐回去思考问题，思考给自己点氪石抗性，也思考如何搞定巴巴托斯。黑暗之源，这名字听上去就像反派，必须解决，彻底解决，不能让他接触蝙蝠侠。
  超人说的，蝙蝠侠来了都不好使。
  满肚子计划憋着有点难受，说出去又不太好，超人想着想着把目光盯上了空空如野的墙壁。
  他想在光秃秃的石头上写点什么。
  我叫克拉克·肯特，生活在地球上的外星人，主业记者，副业超英（现在可以说是狂笑超人进行时），捣蛋鬼我说中了小丑病毒，日后会性情大变成为一个和狂笑蝙蝠差不多的超级大坏蛋，炸地球炸多元宇宙炸天炸地。
  胡说八道，我性情没有变，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爱与和平与正义，想要狂笑编年史里面的剧情不要发生。
  这哪里是会变成邪恶的样子，明明是正义中的正义。
  硬要说与之前有什么不同，我很想写日记算不算？
  但是，我也知道日记写出来必定会被人看，那不行，外星人的隐私也是隐私，于是我想了个办法，我随便找点什么把心里话写下来，然后立刻销毁，超级记忆会把我的日记牢牢记在心脑子里，这样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翻阅，完美！
  克拉克背对玻璃，对红太阳房间石头那一面用手指写字，红太阳之下，氪星人发挥不出超能力，指头落在石头上石头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