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作者:
南胡唐 更新:2025-04-01 09:44 字数:3278
“是妈、盛女士教我的,”宋霁安说:“以前我就是浇热水,后来她有一次来我这里探望,发现这件事之后念叨着说她从网上刷到泡面浇热水泡不熟,得煮出来才好吃,她给我煮了一次,我也觉得这样口感更好,就一直用煮了。”
盛迦把锅碗丢进洗碗机,擦干净了手走出来。
“那她一定想象不到,从那之后你就天天煮泡面吃,把泡面当主食。”
第123章 让我变成了另一个盛迦
宋霁安家一共两间房,盛迦站在空着的那一间门前,往里头瞄了一眼,随即拿起手机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些生活必需品。
宋霁安正在柜子前翻找还能用的被褥,其实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毕竟盛怀樱每隔一个月总要来看看,顺手帮她把被褥晒一晒,或者是把床单被罩洗一次,此刻取出来上面还散发着柔顺剂的清香。
至于被子,上面更是保留下了两人都很熟悉的,阳光晒过的干净气味,唯一需要清理一下的或许是放了床罩的床垫,上面确确实实落了不少灰尘。
“你帮我拿个鸡毛掸子来,”宋霁安抱着被子放在一旁的矮脚柜上。
“在哪儿?”
“在……”宋霁安略微一顿,“我好像不记得了。”
她买的东西其实收整得都很好,每一样她都记得在哪里,可是鸡毛掸子不是她买的,是盛怀樱三个月前带过来的,那时候好像是清明,她特意来宋霁安这里给她除尘,宋霁安加班回来后只有桌面上丰盛且热气腾腾的饭菜在散发香味。
至于鸡毛掸子这些用品,大概都被盛怀樱收拾起来了,具体在哪里宋霁安还真不知道。
可盛迦却听过之后出奇的在阳台的储物柜里翻出了它。
“这是她的习惯,”盛迦一边把鸡毛掸子递给宋霁安一边说道:“因为鸡毛掸子用完之后需要去灰除螨,所以她会放在阳光下暴晒,然后顺手放进就近的柜子里。”
宋霁安接过,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你对盛女士真了解。”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这样了解她,”盛迦倚靠在门边,目光如炬地看向她,“当然,你对宋女士不也是这样的了解?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对方的习惯早就刻进记忆里了吧?”
宋霁安躬下腰细致地用鸡毛掸子挥舞过床上的每一个缝隙,并没有对这句话有所回应,她只垂眸看了一眼床面,随即冲盛迦招招手,“过来铺床。”
“好吧,”盛迦应了一声。
盛迦铺床的动作显然比宋霁安更熟练几分,甚至还有些小技巧,毕竟也是在酒店做过小时工的人,按整理的房间计算提成,要做得又快又好才能拿更多的钱。
床铺好,宋霁安并没有过多停留,毕竟第二天她还要接着上班,殡仪馆最近承办的哀悼会多了不少,每天都离不开人。
当然,这也是王慧秋特意点名要去她们这里开追悼会令芬旺殡仪馆除出了一次大名的造成的,别的不说,成方阳每次数数进账都感觉十分幸福。
盛迦的房间是次卧,比主卧小了许多,但是衣柜书桌书架都有,外卖送来在放在大门口,盛迦洗漱过后便早早回了房,她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将今天还没有完全处理完的工作处理完。
头顶的台灯氤氲出暖黄的灯光,将桌面映亮,在平板上扩散出一道光圈,盛迦眯了眯眼,摘下了替她矫正偏光的镜片。
大概建筑商造这栋楼的时候就没想过房间内的隔音问题,万籁俱寂时,客厅里人的走动声都格外明显。
盛迦靠进椅背里,听到了呲啦的声音。
这是宋霁安在打开冰箱门。
紧接着是轻微的磕碰,啧啧的声响。
这是啤酒玻璃瓶相撞的声音。
又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
这是宋霁安坐进客厅那条摇椅的声响。
扑哧一声,像是气泡在沸腾。
扑通落地的是啤酒瓶盖。
窗外有一轮很漂亮的月亮,盛迦指尖轻敲着桌面,托着腮偏头,轻轻哼着很久以前盛怀樱在她面前哼过的一段小调。
外面只剩下了吱呀的声响,一声又一声,摇椅在地毯上,不同的关节挤压,承载着属于它的主人的重量。
又有一声清脆的磕碰,是啤酒瓶盖与木地板相触地声音。
宋霁安是动态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够轻而易举抓住人的心神,盛迦从座椅上起身,走出了房间。
客厅是昏暗的,只有她的房间泄出一片暖光。
宋霁安隐没在一片深蓝里,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神光。
盛迦的目光落在了她垂落的指尖上,深绿的玻璃瓶上随意搭着的泛白指尖,修长笔直的手。
很美很好看。
她站在门前没有动,宋霁安慢吞吞偏头看向她。
“盛迦,你留下,不就是想和我做吗?”
她轻声说道:“我承认,我现在睡不着,我也愿意和你做。”
“看穿了还让我留下?”盛迦有些好笑的问。
“因为我也很贪图那种感觉,”宋霁安直白回答道:“人的欲|望就像火苗一样,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铺天盖地了,很难克制。”
“前段时间我还在学着怎么去克制这种欲|望,但是这几天我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事。”
盛迦与她对视,低声问:“什么事?”
“或许不止是我,其实你也是这样。”宋霁安拎起地面的酒瓶,冲她遥遥一敬,“比我冷酷无情的盛迦,好像欲|望比我更浓厚,看向我的目光里,仿佛随时都要将我拆碎。”
“真的吗?”盛迦缓缓走到她身侧,“我看你的眼神,是这样的吗?”
她抬手摸了摸宋霁安的侧脸,酒精灼得脸侧微烫,宋霁安抬头看向她,黝黑的眼闪烁着。
盛迦突然就知道了自己看向宋霁安的究竟是什么眼神。
大概就是宋霁安这样,像狼一样,想将猎物撕碎吞吃的眼神。
她低头,同宋霁安的额头相贴,“我知道了。”
宋霁安感受到她的呼吸,仰头贴了贴她的唇,哪怕她们将全身武装,可嘴唇总是柔软的,她没有别的动作,仿佛就是想这样安静地亲昵着。
盛迦也由着她,只抬手捧住她的脸,捏了捏她的面颊。
“贴够了吗?”她问:“宋霁安,和我去浴室吧。”
“就在这里,不好吗?”
她喝的是葡萄味的果啤,没有生涩的气息,只有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像是在故意勾人。
盛迦瞄了一眼她掌心的啤酒瓶,突然低头再次吻住了她,这一次不是简单的贴合,而是带着点劲的啃噬,她咬在宋霁安的嘴唇下,带去细细密密的痒,宋霁安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张嘴,更用力地吻了下去。
盛迦笑了。
在没有灯光,只有她们两人的屋子里,似乎她们才敢释放出真正的本性。
静静相贴的静谧永远不适配于她们的吻。
只有激烈的、用力的,像两只动物一般肆无忌惮的、用尽一切手段索取的吻,才是此刻会真正出现在她们之间的。
小小的摇椅质量格外坚固,除了摇摇晃晃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稳稳地承担着两人的重量。
宋霁安在盛迦耳边低低喘着气,手指像尾游蛇,缓慢又刻意地游走在盛迦被衬衫包裹着的躯体之下。
盛迦战栗着,含住了她的唇,她挤在她腿间,指尖勾出银丝,细细水声在响。
“宋霁安,喝了多少?”她问。
“一点点,”宋霁安哑声回答。
“够让你醉吗?”
宋霁安笑起来,发出气声,“你猜。”
透过月光,盛迦看到了她被水浸透的眼睛,她吻上去,缓声说:“那我当你醉了。”
宋霁安想问些什么,可此刻的她正放纵于欲海情天中,她肆无忌惮地触碰着盛迦的每一处,也感受盛迦带给她的每一次刺激,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话。
直到她耳边传来盛迦的声音,低得仿佛在耳语,在与她诉说着什么只有在此刻的混乱中才能说出口的秘密。
“为什么我这么执着地要改变你呢?”
盛迦另一只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两具年轻的身体紧贴时大概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有多剧烈。
她趴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五年前,你也是这么不容拒绝地改变了我。让我变成了另一个盛迦。”
“宋霁安,没有人知道,你闯进我的世界时,发出了多耀目的光彩。”
“令人不敢直视。”
宋霁安醉了。
宋霁安听不到。
她沉湎于快感的漩涡里,只抬手勾住了盛迦的小拇指。
像是被巨浪卷起的小船抓住了能让她稳定的船锚。
盛迦同她接着亲吻,她们闭上了眼,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狂中,有咸涩的液体流进唇角,弥漫出淡淡的苦,不知道是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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