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
懿肆 更新:2025-03-18 08:55 字数:3380
可在林暮絮的躲闪的态度下,渐渐变了质。变成了令她难以言明的存在。可现在,她终于是明白了,明白了林暮絮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林暮絮,就如亲人一般。
和濮忆谨一齐放在心间。
只是一位是恋人,一位是亲人。
二者缺一不可。
瞧着面前打打闹闹的俩人,阚衾寒轻轻勾起唇角,都能找到在乎彼此的人,真好啊。
于是本来林暮絮和寒翎是来找阚衾寒正经地谈论事情的,可却在这个屋内演变成了一件暧昧的事情,俩人纠纠缠缠,嘟囔的说个没完。而阚衾寒和濮忆谨也好似开了屏蔽状态似的,只望得见彼此,俩人直接将这俩人无视,也开始了她们自个的谈情说爱。
可真真是……无奈的很。
第45章 戏码。
谈着恋爱, 可该做的事情也不会落下。四人在黏糊过后,终于是做了下来,认认真真的进行了一次交流。
关于这才事情的讨论。
该是如何做, 才能让这贤王彻底倒台, 再翻不起丝毫波澜。
而在这次交谈中濮忆谨也终于是知道了阚景清对阚衾寒所做的事情, 心中对他的厌恶又更深了一层,对于阚衾寒和林暮絮打着的主意便是不加阻挡, 恨不得让他也尝尝被人害的滋味。
千辛万苦,最终收集了该有的证据,证据有真有假, 但都明确的指向了一个人——阚景清。
瞧着手中的证据,濮存义笑了起来。笑的奸诈。
他小心翼翼的将证据大多数埋在了院落中,作出在该处种上种子的假象, 再小心翼翼的淋上些许水,滋润种子, 做完这些, 才拍拍身上的衣服,抖落泥土, 怀揣着另一部分不甚重要的证据,回了屋。
在合上门之时,唇角倏然间上翘,嘲讽之意染上眉梢。
幸而无人见得。
——
“濮存义今日随身携带证据,直到傍晚十分, 才终于是把证据放于屋内。”黑衣男子, 跪于地面, 答的毕恭毕敬。
“呵。”阚景清嗤笑一声,似乎在笑濮存义的愚蠢, 竟然想与他作对,看来是年老了,对于朝政的把控能力也见小了。
“可还有见其有其余动作?”阚景清笑过,漫不经心的问。
“……未曾。”那人思索了片刻,这般答到。
“很好。”阚景清点点头,语毕,又轻笑一声,笑声里是满满的嘲讽。
濮家,本王到是要看看你要如何与本王作对!
“知道怎么做吧。”阚景清满怀深意的望向面前之人,在瞧见这人点头的模样后,又是心满意足的一笑。
随后阴寒骤然蒙上周身。
当夜,濮府,濮存义房间着火。
幸,无一人受伤。
当时,濮忆谨在驸马府与阚衾寒过着滋润的小生活,濮存义在相府书房苦读,而其母则于厨房为濮存义煮着宵夜。
唯有那屋子骤然起火。
听闻此事,濮存义丢下手中的书,踉跄着冲向房间,旁的仆人则拎着水桶,前去救火。
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濮存义急的满头是汗,急匆匆的便要冲入,幸而被那管家死死拽住,才未跑入,否则,此时瞧见的就不是一个完整的濮存义了。
他焦急的模样一点也不似假。
隐于黑暗的男子确认无误,瞧着那熊熊烈火吞噬了这屋子,点头,离去。
却因此忽略了被火光映照的濮存义,唇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只中,不是么。
等着,一个时辰,俩个时辰,那屋子被烧的成了一片黑漆漆的废物,混着泥土,踩在上边,发出嘎嘎的声响。落下的黑炭险些与泥土混为一片。
濮存义不嫌脏的趴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扒着土壤。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更何况骗的还是贤王。
濮存义扒着土,跪坐在地面上,低气压笼罩着他的全身,名为绝望的情绪染上眸子,他的手里紧攥着一把泥土,死死的攥住,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间。
看着便令人胆寒。
也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有没有完完全全的传达到阚景清的耳中,形幻在他的眼前。
濮存义仿佛看到阚景清的眼眸里虚假的笑意,得逞的自得。同时,他也看见阚景清蹲在牢里,抓着栏杆悲愤不甘的模样。
只是这么想着,便觉着快活了不少。
听闻相府着火。
濮忆谨坐不住了,谈情说爱的“戏码”提前结束,她慌忙起身,束胸,穿衣,“哒哒哒”便要跑出府。
她坐不住了,阚衾寒又怎么会让她独自一人前往,连忙一同起身,扯过衣裳,利落而迅速的将衣服穿好,便和濮忆谨一同走出了驸马府。
一路上,不忘安抚濮忆谨那颗砰砰跳个不停的小心脏。
虽然紧迫可画面也算得上温馨。
到了相府,俩人便直奔濮存义的房间。
入眼的是一片灰烬,几块烧的墨黑的木炭,以及那个跪在地面的濮存义。
旁的站了一排下人,还有濮母。
濮母没有上前,只是目光复杂的望着跪于地面上的男子,默不作声。
似是哀默。
而濮忆谨和濮母可就不同了。她吓了一跳,忙跑了过去,就要拉着父亲起身。这可不得了,该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父亲一脸灰败的跪于地面上。
而濮存义等着便是濮忆谨的到来。他早就想起身了,可碍于演戏,又碍于没有往下走的台阶,只好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跪着,寻找着,瞧着就好像在为自己的未来,为濮家的未来哀默。
可信度也随之提高。
俩人拉扯几下,濮存义才终于是依依不舍的从地上起来,他颤巍巍的,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
濮忆谨拉着濮存义离开废墟,走向了远处的书房。而阚衾寒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灰烬,倏然挑眉,跟着俩人走了。
主角一走,配角自然也作鸟兽散,纷纷离去。
——
书房内。
濮存义依旧低垂着头,郁郁寡欢。
阚衾寒打开门,复又合上,过了半晌,又开门,走了进来。
“都走了。”阚衾寒淡淡的说着,在濮存义的默许下,寻了个位置坐下,拉过一个椅子,示意她的阿瑾坐下。
瞧着她那副模样,早已是焦头烂额还一副懵逼的模样。
濮忆谨听着媳妇的话,乖乖坐下,只是依旧把目光投向她父亲。
“呼——”濮存义在阚衾寒说完后,长长的出了口气,表演了这么久,可真不是他这把老骨头可以撑得住的啊。
“什么走了?”濮忆谨这才后知后觉衾前面说了啥,又再次一脸懵逼的回过头来,盯着身旁的媳妇看。
总觉着这俩人有什么瞒着自己啊……
“监视的人走了。”阚衾寒摸摸濮忆谨的小脑袋,笑的颇为无奈。想着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可爱要控诉咯。
“啊……谁监视我们?”濮忆谨再度问道,可谓是懵逼三连击。
“贤王。”这次回答的是濮存义。他面色沉稳,饮了口桌上早已冰凉的茶水,润润嗓,开口道。
早已没了先前那副强弩之末的模样。
“为了证据?”濮忆谨不可置信的说道,却在阚衾寒的示意下压低了嗓音。虽是没了旁听之人,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小心的好。
“对,现下贤王知道我们搜集的证据或许与他有关,那他定然不会让我们得逞,所以……”阚衾寒说道这便没了声,她摸摸濮忆谨的小脸蛋,微勾唇,笑容挂在脸上。一副宠溺的模样。
后半部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幸而,濮忆谨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怔然的望望媳妇,又望望父亲,最后还是默默地认同了俩人的做法。
她虽然耿直,却不是傻子,更不是圣人。这事本该就是贤王自己做出的事情,所造成的后果自然要他们自己承担,凭何让他祸害了濮家,祸害了她的媳妇。既然他想对他们出手,那么她们的不择手段,就理应让他一人来承担。
那么为什么她最近的证据越来越多便有了原因了。
濮忆谨哼唧一声,故作不满的别过头去,这俩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媳妇,居然联合起来骗她,简直太过不可思议了!
“生气了?”阚衾寒捏捏她那粉红的小耳朵,调笑着问。
濮忆谨依旧不回答,她撇着嘴,就是不看阚衾寒,摆明了一副不哄你就完了的模样。
简直……可爱啊。
阚衾寒这么想着。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可爱。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阚衾寒低声安抚着耍脾气的孩子,蹲在了濮忆谨的面前,微仰着头,强行夺取她的视线。
“不好,,^,,”濮忆谨依旧哼哼唧唧,不过如果忽视那颤抖着上扬的嘴角,一切都会变得可信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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