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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作者:懿肆      更新:2025-03-18 08:55      字数:3289
  “你认识他?”这次,阚衾寒惊讶了,这个消息如一个炸弹轰的在她心间炸开。她抿唇,压下心中的担忧,出声询问。
  “嗯,小时候,父亲有段时间,让我与皇子们一同学习。”
  听她这么一说,阚衾寒觉着好像有点印象了。
  当时好像是有个小屁孩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只是,她记着,那是个男孩啊……
  怎么会……
  “那时候我经常跟在他的身后,屁颠屁颠的,就看着她读书……”濮忆谨的说话声愈来愈低,好似十分失落一般。
  那时候那个小男孩倒是没有经常跟他,只是后来,好似换了一个娃子来,那个娃子……
  是了,那个娃子,整日望着她,正如她所言,屁颠屁颠。
  阚衾寒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之人。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心中漾开。
  “怎么了,衾?”濮忆谨巴巴的说着,抬眼就发现媳妇正用一种吃屎了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愣怔住,顿顿的问道。
  第44章 无奈。
  “你当时为什么整日屁颠屁颠地跟着贤王?”阚衾寒依旧是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濮忆谨, 目光里是无奈是开心,庆幸,又好似有着些许的不悦。
  总之很是复杂。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现下到底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嗯……大概因为他很漂亮。”濮忆谨不好意思的说着, 过了片刻又补上了一句, “还有就是……他很聪明而且认真吧。”
  “然后相处了以后, 就觉得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濮忆谨偏过头,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阚衾寒沉默的看着濮忆谨, 无奈的勾唇一笑。
  “你可知当时你跟着的人根本就不是贤王?”阚衾寒宠溺地捏捏濮忆谨的鼻尖,轻声笑她的痴傻。
  “可……可”濮忆谨可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有然, 只是脸涨红,似乎着急着想要解释着什么。
  “在我的印象里,到是有个小孩总是跟着我哦。”阚衾寒眯着眼睛, 饶有兴趣的瞧着面前的人儿上演着变脸的一场大戏。
  “啊……”濮忆谨发出一个单音节,目光呆愣。她僵在了原处, 不可置信的望着阚衾寒, 心中在不住着刷屏——小时候的那个是我媳妇!?
  “你当时怎么会以为那是大皇子呢,当时贤王早就不和我们一道读书了。”阚衾寒又撸了一把她的头发, 瞧着面前的可人儿的脸庞愈加红润,坏心眼的笑出了声。
  “我……我也不知道……”对啊,她当时怎么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大皇子呢?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么?那仿佛可以独当一面的气息,那作为长者的风范。
  “傻。”阚衾寒无奈的摇头,将濮忆谨拉入怀中, 轻叹了口气。
  原来, 她们那般早的就认识了吗?
  那么, 她可以将之称为,缘分吗?
  阚衾寒唇角微扬, 清甜之意从唇角溢出,染上眉梢。
  “阿瑾,你……”阚衾寒欲言又止,她想问,小时候她见着的是否是俩人,一男一女,可又问不出口,怕戳中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块伤心事。
  “嗯?”
  “衾……”濮忆谨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疑惑。既然她俩小时候就认识,那么,她定然也认识自己的兄长。
  何况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有一个哥哥。”濮忆谨靠在阚衾寒的怀里,口中的热气直呼在阚衾寒的胸口。
  “可是他在很多年前就不在了。”
  “母亲在和父亲成婚之前是将军的女儿,却深知作为一个普通女子的坏处。”
  “看着哥哥消失在那江流里,母亲便让我扮作了他,她想知道,当一个女子作为男子生活,日子是否会变得不相同。”
  濮忆谨声音略低的阐述着这样一个故事。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的让记忆模糊了当时的感受。她只记得那当时的害怕和心中的恍然,以及那延续至今的悔恨。
  阚衾寒轻轻的拍着濮忆谨的背,一下一下,安抚着她那颗不安的心。沉稳的让她平静,仿佛一艘小船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港湾。
  “我原来不唤濮忆谨的,只是在这之后我要换上了我哥的名字。”
  “以我哥的身份活下去。”
  “我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我觉得我是对不起哥哥的,可是我又不希望自己活得太过像他,所以在我强烈要求下,父亲终于是同意我改了名。”忆谨,她在忆自己的哥哥,可难道就不是在怀念曾经无忧无虑的那个自己吗?
  “阿瑾……”
  若是你哥没死,你要该当如何?
  多么庆幸当时的事情,才能让我遇见这样的你。
  阚衾寒自私的想,她摸着濮忆谨的青丝,却暂时不打算告诉她她哥哥还活着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当年在河边捡到一个男孩。那男孩一见到他,便请求她收留他,他道自己是个无依无靠的乞儿,不甚摔入河中。
  她瞧着那人跪于地上的狼狈模样,也就将他带了回来……不曾想……
  阚衾寒暗自叹了口气,轻的就连她怀里的人儿都不曾察觉到她内心的波澜。
  “那些日子好过么?”阚衾寒问着显而易见的问题,点点心疼泛上心口。
  “哈哈,现在想来,定然是比一般女子要来的好的。”
  “虽没了玩耍的时间,可换来的却是满腹经纶和……你。”说着濮忆谨兀自红了脸,她小小声的说着情话,却在阚衾寒的耳朵里无限放大。
  一个吻落在耳鬓间,是阚衾寒的吻。
  怀里的人儿啊,简直傻的可爱。
  ——
  翌日,濮忆谨照旧出门搜集证据,而阚衾寒则在院落内练剑。她提着剑,从屋内走出,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挥出剑,而是将剑挂在腰间。冷风从她的面上拂过吹动了她的衣角。
  “寒封。”她寒着声音,唤道。
  随着她的声音,一个男子从那个角落冒出,落在她的面前。双手抱拳,跪于地面,“公主唤属下有何事?”
  “寒封,你到底是个孤苦无依的乞儿,还是个……出声名门的贵公子?”阚衾寒勾唇笑的讽刺。
  面前的黑衣男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把头垂的更低了。
  “自然是……乞儿。”他犹豫了片刻这般答到。
  “寒封,你该知道,本宫最讨厌的是什么。”阚衾寒冷声不容置疑的说着,她甚至用上了本宫这样的字眼。
  平常她是极少用的,昭示着她心情的不愉。
  “属下……属下只是不愿坐在那椅子上,日日背诵那诗歌词赋……只是向往那挥动剑柄的感觉。”寒封声音抖了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只是这次他不再抵赖,而是这般为自己开脱。
  在阚衾寒的眼中,这便是开脱。
  想着自己的阿瑾在那段时间里过的日子,定是胆战心惊,苦不堪言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男子,即便她所开心的是现在遇到阿瑾的局面,可这不代表着她就不心疼自己的媳妇。那该是怎样的日子。光是想着阿瑾那时的模样,心便阵阵闷疼。
  于是,寒封不可避免的得到了处罚,在那大殿的石制地面,跪上一天。
  等着濮忆谨回来了,就看见一个熟悉的男子,带着黑色面罩,跪于地面。就连她从他面前走过,也未能让这人抬起头,好似什么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有许许多多的人从他面前走过,寒翎,林暮絮,以及各房各处的婢女,仆人。
  林暮絮本想着要调戏他一番,可碍于寒翎在前面走着,左右权衡,最后还是选择做了一个乖宝宝,乖巧的跟着寒翎进去,找阚衾寒。
  走进屋内,阚衾寒和濮忆谨面对面坐着,似在交流着什么,走近了才听清俩人说着的是外边跪于地面的男子。
  林暮絮最近一直和寒翎住在一块,过的好不舒适,以至于经常跑阚衾寒这儿晃悠俩下,惹得大家的白眼。都怪她那性子。幸而她今日是带着事情来的。
  一走进屋内,她便扬声唤道,“小衾寒——”
  一个称呼便让那三人皱起了眉头,而寒翎甚至动手掐了林暮絮一下,惹的那人可怜巴巴的回过头来,十分恶劣的卖着萌,好似在祈求着寒翎的原谅。
  寒翎眨巴着眼睛,瞬时间又别头投去,硬生生的忽视了自己内心那跳的欢脱的小心脏,佯装出不悦的模样。
  林暮絮这下有些慌了,连忙凑到寒翎的旁边,低声细语的哄着她,可看着寒翎为自己吃醋的模样,内心又欢喜的不行,直接便搭在了她的身上,活似一个摇着尾巴的泰迪,有着妖娆的身姿和人来疯的思想。
  很危险。
  濮忆谨和阚衾寒同时冒出这样的想法,被这样的人喜欢上该是什么样的情况。
  不过瞧着寒翎的模样,似乎确是开心的很,不自觉的便为这俩人感到了开心,打从心眼里祝福着他们。
  虽然她以前还算得上是一个情敌……
  以前她喜欢过林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