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作者:
懿肆 更新:2025-03-18 08:55 字数:3274
怀里睡着的人儿也是不安分的很,在她怀里扭动着,紧抱着她的腰身,嘴里嘟嘟喃喃着说着什么。
阚衾寒凑到她的边上,也就听清那一个衾字,可就是这一个字让她笑的灿烂,如三月份的阳光。
就这样,俩人又在床上赖上了好些时候,才到了不得不起身的时候。
太阳早已日上三竿。
阚衾寒勾着濮忆谨的小鼻子,下她耳边交替着唤着,“小懒猪”“阿瑾”。在念叨了无数遍后,这人终于是睁开了她的眼睛,朦朦胧胧略带慵懒的望着阚衾寒,可爱一词再次袭上心头,心猛的一跳。
又听见这人用着软濡的声音唤了她一声,“衾”。
心便瞬时软作一滩水。
她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间,低声道,“早,阿瑾。”
第43章 误会。
成婚是件喜事, 却也是件麻烦事。
俩人顺理成章的住在了一块,可这应酬却是多了起来。垂危的老人似是不想自己女儿的风光被抢去,在之后又大办宴席, 本就支撑不住的身子, 就更弱了。
只用药物吊着那最后一口气, 让他得以在多活些日子。
长生不老,终究是个梦。
拖着个残破的身子, 一腔情绪无处发泄。
唯一陪伴着皇上的,是那贵妃。
还有那几位各怀心思的孩子。
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皇上却依旧揪着那下毒之人不放。就是死也不能放过加害自己的人。皇上恶狠狠的想着。
其实这样没错, 只是苦了濮卿和濮忆谨。
本这事是交予濮存义的,可奈何这濮忆谨是濮存义之子,瞧着人手不足, 便把濮忆谨拉来当了助手。其实就算人手足够,濮存义怕也是想将自己孩子拉进来。多锻炼, 才会成长, 不是么。
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做到完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的,这件事亦如此。查着查着, 终于是摸到了蛛丝马迹。
濮忆谨急忙跑去找自己的父亲,把找到的证据给父亲看。听到她查到证据的濮卿原是开心的,可当看见证据的时候,脸色却愈发凝重了起来。
那是一块玉佩。
玉佩上雕饰的纹路并不常见,玉佩质地也并不是一般人家可以用的上的。这块玉佩凭何出现在太医院里, 有许许多多的猜测。也可以有许许多多的解释。
可这解释里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也许结局是不好的。
濮存义将玉佩交还予濮忆谨, 让她带着这块玉佩, 去找阚衾寒。
濮忆谨觉得奇怪,却还是顺从的跑去找自个媳妇了。
濮忆谨跑到阚衾寒的面前, 阚衾寒正坐在窗前,望着天空那云卷云舒,发着呆。她和阿瑾成婚好些日子了,同进同出的日子过的好不滋润。可现下却正是风起云涌的时刻。她们能够平平淡淡相处的日子,不长了。
这么想着,眉头便皱起,没了看书的兴致,只是望着天空发呆。
“衾,我们这几天查线索,发现了这块玉佩,父亲让我拿给你看。”熟悉的声音陡然在耳畔响起,熟悉的气息在身侧漾开。
阚衾寒松懈了下来,勾唇笑笑,接过濮忆谨手中的玉佩,定睛一看。
便蓦然瞪大了眼睛,她将这块玉佩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后,将玉佩还给了濮忆谨。
沉声说道,“这是,贤王的玉佩。”
这下,濮忆谨也瞪大了眼睛。
贤王?
贤王的玉佩为何会出现在这太医院,若是做一个简单的假设,那定然是他与这次谋害皇上息息相关。
“这……他为何?”濮忆谨怔愣的望着摊在手心的玉佩,不可思议的问道。
“因为皇位。”阚衾寒答的从善如流。
这皇位该是有多大的魔力,才让多少人趋之若鹜啊。
濮忆谨皱起了眉头,不解之意显白的很。
阚衾寒瞧着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抚上她的发间。
“贤王在我们阿瑾心中是个什么印象呢?”阚衾寒柔声问道。
“以前觉得贤王落落大方,有着翩翩君子的风范,可现如今觉着他为人险恶,该是面善心恶之人。”濮忆谨思忖片刻,如此作答。
阚衾寒勾唇笑笑,“阚景清作为长子,本该是最为得宠的,可却因着母亲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而变了样,而他的性子孤冷阴寒,当时那年轻气盛的皇上自然是不喜的很,而现在老了的皇上喜欢的更是那听话乖巧的三皇子。想想,他是多不甘,就好似他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一般。”
阚衾寒轻声笑了,只是这笑声却不带丝毫的笑意,只是含着浓浓的嘲讽。
“嗯……”濮忆谨鼓起嘴,点点头。
“所以啊,他自小便认为东西要抓在手中才是自己的,对这权势更是趋之若鹜。”阚衾寒摸摸濮忆谨的脸颊,似是不大在意的陈述着。
“可是,他不当以如此手段去取得皇位。”濮忆谨任由阚衾寒摸着自己的脸颊,甚至舒服的微阖起眼眸。一副任你乱摸的模样。可爱极了。只是嘴上还在辩驳着。
在她濮忆谨看来,他可以为了皇位而去争取,就算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也无事,使点手段也无伤大雅,只是他错在不该把这手段用到当今天子,他的父皇身上。
那是他的父皇,怎可这般冷血。
阚衾寒得寸进尺一般,把濮忆谨揽到了怀里,她把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勾唇笑的宠溺。
阚景清的做法,她不会去做。可也同样不会阻止。选择了什么,所选择的后果就应该承担。而这件事的后果,正是她所乐意看到的。
若是能在这件事上添上一把火……
乘机除了这个贤王。
呵,那可真是妙哉。
只是怀里这个人……不知她会作何想法。
“阿瑾,如果有一个人想加害于我,你会怎么做呢。”阚衾寒下意识的加重手里的力度,歪着脸,从侧面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眸中看出情绪。
“我定当加倍奉还!”濮忆谨回抱着阚衾寒,她能够从阚衾寒的声音里听出一丝不安,可为什么不安,难道确有其事。
她不知道,可是她想知道。
她更害怕,害怕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害怕自己不能如现在所说的一般,用十倍百倍去让那人偿还。
“那,如果那人是贤王呢。”阚衾寒又问。只是话里多了一丝轻松和笑意。
“只要谁对衾不好,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可恨。”
濮忆谨软软的声音里是不可置疑的笃定。她定要让自己有能力起来,就如她的父亲一般。这样的她,才配站在衾寒的身边,光明正大的告诉她人,她是阚衾寒的恋人。
“哈哈。”阚衾寒笑了起来,笑的爽朗,好似特别的开心。
她凑到濮忆谨的耳廓亲了一口,“我的阿瑾最好了。”
如此,正经的谈事情,又化作了腻歪的场景。
她还是不想让濮忆谨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了,就容易受伤了。她想着,待到时机成熟,她自然会告诉阿瑾她的计划的。
她计划着,借皇帝的手除掉阚景清。
反正,他那般阴狠不是么。
那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分吧。
日子在过,案子也在继续查。
查出一个头,便能黏连出一片。
将视线瞄准了阚景清,意外的发现了许许多多边边角角的线索,以前瞧着没有什么,现在想来却是轻而易举的发现了其中与贤王的关联。
这是若是搁在以前,濮存义定然就撒手不管了,随便抓个替罪羊来顶替掉这个罪名便是了,可现如今,不一样了。他的儿子同那公主成了亲,她便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帝的亲家,更是自然而然的被归到了阚衾寒那一方派别,若是说没有,谁人相信。
如今顺藤摸瓜的摸出阚景清的马脚,解决他,即便不行,削弱了他的势力,也是极佳。否则若是他篡位成功,他的项上人头,他们家的人都该如何是好。
所以自然是不能让他得逞。
如此一来,俩人便达成了共识。
背着濮忆谨,开始动起了手脚。
这也同样是俩人不约而同的做法,毕竟,耿直的孩子,比较难沟通不是。
阚衾寒望着那愈来愈多的证据,笑的漫不经心。
濮忆谨摆着一个个证据,皱起了眉头。
她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的贤王不是这样的,虽面色清冷,可却是个内冷外热之人。对身边亲近之人,基本算得上是体贴了。
可现在这个人,已然是面目全非。
“怎么了,不开心?”阚衾寒摸摸濮忆谨的脑袋,瞧着她那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出声询问。
“嗯——”濮忆谨拖长了音,瞧着是副撒娇的模样。阚衾寒觉得她几乎都要在她这可爱的模样下缴械投降。
“衾,我以前认识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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