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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者:繁辞      更新:2025-03-17 12:26      字数:3278
  就这样,她们两个,刚刚好。
  的确,舒南悬是唐若唯一一样需要争取才能得到且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为此,十七年都不曾写在她心上的“进取”两个字忽然有了那么一点份量。
  直到后来,它变得好沉好沉,闪耀着灿灿的光,如同一颗小太阳,将一锅白糖融得甜香四溢,配上澄澈的焦糖色。
  却又在一夜之间,在一场雪暴后,被深埋于地底,丢弃在角落。
  为什么这次没有彻底扔掉呢?也许是那自尊心,才会在为数不多的时候,提醒唐若把“进取”挖出来晒晒太阳不至于发烂、发霉,又再度积灰。
  闭塞的河道没了源头活水。
  好像过了好多好多年,一切都变了又都还没变,那个把“进取”写在她心上的人又回来了,给它搭了间屋子遮风挡雨,又贴心地洗去尘垢。
  “舒南悬,我的方案快做好了,可以在你家收一下尾吗?”唐若喝完最后一口粥,忙问。
  “嗯。”女人看了一眼先斩后奏,已经把笔记本都搬来的某人,应声。
  曾经的唐若,没有一节约粮食的概念,只是在她提醒后会努力把饭吃干净。
  但现在的唐若,每一餐都很少浪费。
  曾经有点香菜就受不了要挑掉甚至绝对不会碰的女孩儿,在那天中午她点的菜里意外有香菜时,却也面色如常地吃完了大半的菜。
  舒南悬去洗碗,唐若看看某人同款的笔记本,只觉得般配,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舒南悬冲洗好碗筷,放进消毒柜,解开围裙,准备开始工作。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某人新发的朋友圈。
  图片上是两台笔记本电脑,一台浅灰,一台浅蓝。
  配文:天造地设。
  忍不住就点了个赞。
  关于转不转正,舒南悬看了唐若的提案后卖了个关子:“周一晨会后,告诉你。”
  先前还紧张不安,满怀期待的人,转瞬间垂头丧气,如斗败了的公鸡:“哦......”
  舒南悬无声而笑:“下午我要去月色。”
  “我也要去。”唐若瞬间又充满了干劲,甚至嚷嚷着要早点吃午饭。
  舒南悬吃完饭后站上了体重秤,49.72kg
  体重涨了三四斤,但还不够压称,起码要一百一十斤才算正常。
  但已在正增长于她便是好事,何况这一周每天都有快三小时的睡眠,这已是她半年来的奢望了。
  ……
  “我可以喝一杯你调的悬日吗?”下了车的唐若眼巴巴地跟在舒南悬身后。
  “不会耍酒疯吗?”舒南悬意有所指。
  “不会!”
  “好。”某人定定地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唐若,道了一声。
  看舒南悬调酒绝对是一种享受,那娴熟优雅的举动,镇定自若的仪态。
  要是没有众多围观的人就更好了。
  有人拿出手机想录像,于是唐若悄咪咪地狐假虎威,假传圣旨,示意工作人员一一劝阻。
  唐若刚开始还在认真欣赏,到后来,酸溜溜地四处张望,忽然,视线捕捉到角落里一个女子跌跌撞撞地被一个男子扶起,而那个男子神色紧张而污秽,显然居心不良。
  舒南悬恰好调好了酒,走下来。
  “舒南悬。”唐若小声把舒南悬拉到角落,把这一幕指给舒南悬看。
  有着同样经历,她立刻想让舒南悬上去阻止,却被舒南悬制止了。
  “先看看。”
  唐若眼看着那个女子将要被带入包厢,门口,内心焦急不已。
  可是立刻,几个工作人员立刻拦住了那个男子,控制住了他,不一会儿,那个男子被送出了月色,那个女子则被送上一碗醒酒汤,然后护送到了一个新包厢。
  唐若总算松了口气。
  “月色每一个包厢包括厕所门口,以及公共区域,都有监控,且我安排了二十四小时专人监管。”
  “你刚刚之所以不立刻上去,是为了看看月色的这方面落实的程度吗?”女孩儿若有所思。
  “嗯。站在管理人员的立场上也该是这样。”
  酒杯被递到唐若的手里。
  “我要和路以澜见一面,争取一个小时内处理好,给你开顶楼包厢?”
  “不不不。”唐若连连摇头。
  顶楼的包厢,她有幸去过一次,那空旷程度,她一个人怕撞鬼。
  舒南悬也没强求,放缓了语气,揉了揉唐若的脑袋:“在一楼等我,乖。”
  “哦。”被当做小孩儿一样哄,二十四岁的唐若还是悄悄红了耳朵。
  唐若坐在沙发上,想到了上次和宋声声相约大醉一场。
  舒南悬说她争取一个小时,应该也快不了,那就和宋声声喝半个小时总没问题吧。
  [糖若不弱:喝一杯,宋小声。]
  [已绝:月色?]
  [糖若不弱:是的。]
  [已绝:等我三分钟闪现!]
  第25章 跟我走,嗯?
  顶楼包厢里,路以澜早早等着,面前摆了许多原料。
  “月色的酒已经看不上了?”
  “等大老板亲手来调呢。”某人微侃。
  “一杯一百。”舒南悬放下了包。
  “可以,等会儿转你。醉梦吧。”路以澜豪掷千金。
  “使唤上了倒是。”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倒是已经开始动作,毕竟小钱也是要赚的。更何况,她是真的把路以澜当朋友。
  路以澜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醉梦的工艺,极其复杂,从那诸多的用料,和各型各色的小杯子,十分讲究技巧的动作,手法,绚丽的颜色就可以看出。
  一杯酒,包括醒酒,起码要十来分钟。
  “看你心情不错,康复得怎么样。”
  舒南悬手下动作不减:“睡眠三小时吧。”
  “其他呢?”
  “工作效率提高了一些,体重没再掉了,现在快100斤。”
  “药可以减量,但还是要一天三颗。有助于你的记忆力恢复。”
  “嗯。”
  “进展呢?”
  “快了。”舒南悬言简意赅,将酒放在了路以澜面前。
  路以澜轻轻抿了一口,醉梦的度数很高,很容易让人遐想,遐想到今早某只迫不及待逃开的小狗。
  “……你知道宋声声和唐若是朋友吗?”
  心知眼前换个人,舒南悬道:“回国以后才知道。”
  “你真的忍住五年没打探唐若的消息?”
  “没往深了,但也没停。你呢?三年前把自己弄得那么凄惨,嗯?”
  “自请逐出路家族谱而已,你的小女友不也扔了唐家的泼天富贵?”
  “我可以养她,可没人养你。”舒南悬毫不客气,“你做的这些事,宋声声知道多少?”
  “……”
  “你打算什么都不告诉她吗?”舒南悬只是有些替路以澜不值。
  哪怕宋声声扛不住路家的压力逃了,路以澜还是选择受了路家最严重的家法,自逐出家门。
  明明放不下宋声声,却又什么都不告诉她。
  这是在惩罚谁?
  对宋声声,舒南悬的感官不得不说,挺差的。
  虽说她理解宋声声的选择,但是她不接受宋声声在路以澜还在养伤的时候就卷着钱跑了的行径。
  一向聪明的路以澜在宋声声身上狠狠地栽了个跟头。
  关键是她还一厢情愿地坐着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怎么劝也没用,好像纯纯吃错药了。
  似乎仗着自己打小被路天南逼着按照军人的标准练出来的一身素质和良好的底子,就可以扛下一场又一场的伤势。
  反正舒南悬在把半死不活的路以澜从医院里接出来后,就没少刺她。刺路以澜,但更多是路依依。
  “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你们在一起了,你又何苦这样半死不活呢?”
  “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的心理已经前所未有地疲惫扭曲病态了吗?”
  “是谁比我更需要疏导呢,路、医生。”
  路以澜没有讲话,只是垂下了头,像是舒南悬的某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神经。
  她端起酒抿了一口,眼底是令人看不透的幽邃,随后低低地笑了一声。
  真是......
  真是狼狈呢。
  ……
  一楼的小包厢里,唐若和宋声声纷纷喝得烂醉。
  其是唐若本来只是向宋声声打探路以澜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如何,可是一提到路以澜,宋声声就激动地不能自已。
  听说谈感情适合喝长岛冰茶,于是豪迈的宋声声就让来了杯,其他又来了几杯。
  宋声声讲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脱了鞋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最后还上了桌。
  唐若刚开始还全身心投入着,边听边喝。不料这酒刚下去似乎比较温和,后劲竟然如此之大。
  一开始还能拉着宋声声不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后来的唐若只觉得舌头都麻了,迷迷糊糊地靠在了沙发上。